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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奸细!

她出卖朕!

严重的狂躁与头痛将傅景桁席卷,他用手挥落桌案的茶具,手掌被碎屑割破,出了血,他伏在桌案,宛如低喃,“文…她不要我了…”

文瑾下了楼梯,去掌柜处借了把伞便撑伞来到马厩边上,地上有枚琉璃胸针,便是蒋怀州赠送她的披风上的,想来是蒋牵马离开时落下的。

文瑾弯腰低手将琉璃胸针攥在手底,寻思明日回宫了让丫鬟再还给蒋怀州便是了。

文瑾走到君上的马车前,掀起车帘,从马车上取下一张薄毯,随后小心抱在怀里,复又撑伞快步往客栈走。

将伞还到掌柜处,便紧步迈上楼梯上楼,来到君上的客房,轻轻推门而入,便见满地碎屑,茶具杯盏被傅景桁砸了个粉碎。

傅景桁伏在桌案,剧烈地嘶吟着。

文瑾心中一紧,不忍的情绪猛然升起。

文瑾明白自己方才对傅景桁说了什么,她的话令傅景桁暴怒,犯了严重的躁郁及头痛,他虽然外表冷酷,其实内心里害怕孤单,也怕一个人独处,她深知他的痛处,方才亲手刺了他痛处。

听到脚步声,傅景桁将猩红的眸子落在文瑾的身上,他眼底猛地一动,看见她,他有几分讶异之色,随即在她手底看见她握着蒋怀州所赠披风上的胸针,整个人被滔天怒意包裹。

傅景桁倏地朝文瑾逼近。

文瑾瑟缩着,他暴怒着朝她欺来,她快步后退,直到背脊抵在墙壁,不能再退,“你…你不要过来…”

傅景桁走到近处,倏地拉起她的手腕,用染血的手指自她手底夺过那琉璃胸针,愤怒捏在手底。

他狭眸似血逼视着她。

不可否认,这是文瑾第一次见识他的暴脾气,她怕得惊诧一声,眼眶红了几分,他可以轻易便将她撕碎。

然而,他纵然盛怒,也并没有打她,他的手被琉璃胸针割破,他愤怒将琉璃胸针摔落在地,琉璃四溅。

文瑾瑟缩地摒住了呼吸,叫道:“傅”

只听傅景桁厉声道:“我就是不让你穿他买的衣服,就是不让你戴他赠的胸针!我将胸针摔了,你难受吗,哭给我看!”

文瑾方才一时气不过,第一次违逆了他的意思,如今这个结果她不知如何收拾,她身子也忍不住剧烈颤抖,“傅冷静下来我害怕你这样子”

“你不是去找他了吗不是要和他在朕的马车上做吗去啊!你滚啊!你回来做什么!”

傅景桁紧攥的拳头倏地落在文瑾脸侧的墙壁上,发出碰的一声。

掌风将文瑾的发丝轻轻浮动,她怕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在自己意识到的时候,扑进了他冰凉的怀里,伸出自己细弱的手臂紧紧拥住他的紧实的窄腰。

傅景桁冷然立着,并不拥她,他粗重的呼吸在她项顶落下点点凉意。

“我不滚…我哪里都不去。我不滚”文瑾死死的拥住他的腰身。

傅景桁身子绷住,感受着她温软的身子,他心底如有什么开始融化,颇久,冷冷道:“放开朕。朕觉得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