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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老莫简单布了几样早点,有淮南特产八公山豆腐,还有小笼灌汤小肉包,以及白粥青菜等,在宫外就吃得颇为将就,君上也素来节俭,并不主张一餐二百道饭菜那般铺张,恐怕文王的府邸的伙食要更排场大些。

过去这些年,君上和瑾主儿阿嬷更似寻常人家的日子,一日三餐,接着地气儿呢。

傅景桁简单地用了几口清粥,急着回京,草草便将筷子搁下,并未站起,而是注视着文瑾。

文瑾昨日里跑了一天,风餐露宿,没有吃好睡好,孕期里空腹本就更容易犯呕,洗漱漱口更是忍不住轻轻呕出了声。

傅景桁将手中筷子啪一声搁在桌案,“你呕够了没有。朕知道你怀了野种了!要提醒朕几次”

“我呕够了。我也不想呕的可是我忍不住”文瑾眼眶一酸,“不是有意提醒您我怀孕的事。我也是第一次怀孕,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想吐。您可以不那么凶我吗。”

“够了!一大早就眼眶泛红,看得人心烦死了!”傅景桁不耐地将文瑾的话打断。

文瑾用冷毛巾往眼睛上擦拭了下,让眼眶不那么红了。

洗漱好,她用毛巾擦了擦面庞,腹中饥饿,便亦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小脸苍白的拿起老莫给她准备的那份碗筷,小口地吃着粥食。

傅景桁抱着手臂看她吃早餐,轻声讽笑道:“不是昨日出宫时立了誓,说再不吃朕的一粒米这桌上哪一样都是朕的银子买的。”

文瑾心头猛地一酸,肚子里饿得打鼓,饥肠辘辘时,骨气就败给了饥荒,她再也忍不住,两颗眼泪便落在粥里去了,她垂下眼睛不说话,总不能不吃饭吧,拿人手软,听难听话是自然的了。

文瑾心下更是暗暗下定决心要走出门子干些自己的营生才是了,给康蕊黎做长工当起点就很好,这时代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靠父亲,嫁人靠丈夫,她都没得依靠,唯有靠自己了。

自己不吃饭没事,肚子里有孩子,她不能任性与他赌气,先忍气吞声吧,于是文瑾并不与傅景桁争执,仍小口地吃着粥,吃完了粥,还小口的吃着小笼包,一笼六小只,吃完觉得没有饱,也是找死,拿眼睛看了看傅景桁面前那笼小包子,六只,他一个也没动呢。

自己就多余看。不是找不快吗

然,在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又不知死活地舔了下嘴唇。一幅馋样儿。

他看她那个眼神,她着实尴尬至极。

唉。

文瑾幽幽叹了口气。

傅景桁将他自己面前的一笼灌汤肉包推到文瑾面前,“朕说过,不出三日,你便会低头的。你瞧,才第二日,你的自尊便碎作尘埃。多吃些,开开心心和朕回宫去,阿嬷也该从寒山庵堂回来了。莫教阿嬷看出来咱们二人不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