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瑾将手攥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文瑾行得正坐得端,我问心无愧。”

傅景桁失去耐心,“住口。一字不让,你爱极了逞口舌之快。”

文瑾心中一窒,难道任人冤枉,也不能说话吗!

室内,登时安静了,气氛压抑。

张院判在认真地为阿嬷把着脉。

端木馥柔声劝傅景桁道:“君上莫要生气,虽然文瑾用错了方法,但是估计也是一片好意。为今之计,是先将窗子关上,止了这刺骨的穿堂风啊,以免加重老人家的风寒之疾病呢。”

傅景桁以为有理,颔首,“老莫,关窗吧。”

莫乾揖手,“是。”

“能不能”待莫乾脚步一动,文瑾便出了声。

莫乾便将脚步止住了,立在一旁。

傅景桁只觉得自己的衣摆一紧,他低头看去,便见是跪在他脚边,他一直没有让她起身的文瑾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她的手掌有道肿起的挤痕,充血了,呈黑紫色,他心头猛地一揪。

薛凝眼底满是怨怼,贱人为什么拉君上衣摆,将君上衣摆都弄脏了!君上不把她踢翻在地才怪。

端木馥微微眯了眼,打眼看了看傅景桁,竟见君上眼底似有不舍之颜色。

“能不能什么你说。”傅景桁的嗓音温和了几分。

文瑾攥在他衣摆的手轻轻颤动着,“能不能先不关窗啊。张院判想必很快就有定论了。若是阿嬷当真只是风寒,我愿意为自己的一意孤行受罚。可若是阿嬷真的是被煤炭熏到,中了毒,不通风透气,又使被褥捂着,我怕阿嬷她她透不过气来”

说着,已有两滴眼泪在眼眶打转,看去情辞恳切,楚楚可怜。

傅景桁的手渐渐收拢,心底某处如被羽毛轻轻拂动,微疼且痒。

薛凝厉声道:“君上,她根本是在胡搅蛮缠!休要被她蛊惑!她想害死阿嬷!”

端木馥亦道:“文瑾,适可而止吧不要拿老人家身体开玩笑。”

傅景桁终于还是选择不信任文瑾,冷声道:“老莫,关窗。”

文瑾心中骤然一疼,垂下头来,泪如雨下。

薛凝得意地用衣袖掩着嘴角的笑意。

端木馥也将肩膀端正了二分,颇有几分凤威。

文瑾抽泣的嗓音在室内清晰可闻。

“瑾丫头,可怜见的,莫哭了,过来老身这里”突然,病床上传来阿嬷幽幽一声病吟,阿嬷虚弱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闻声,众人大惊,阿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