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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炭。

众人纷纷将视线都落在了文瑾身上,真的如文瑾所料!

傅景桁亦将视线投向了文瑾。

小兰将腰杆子挺直,瞪了瞪端木馥派的那几名要关窗的丫鬟,朗声道:“看吧看吧!瑾主儿说的话,你们偏不信,眼下都被打脸了吧!”

端木馥嘴角几不可闻地抽了抽。

阿嬷说着,便眸色激赏地凝着文瑾,将文瑾的手又攥紧了二分,“多亏了瑾丫头心细,去年老身不过和她提了一嘴闻不得煤炭烟熏,她便记下了,及时开了窗,穿堂风一吹,老身这心里别提多清亮了。”

文瑾忙说,“我来晚了。如果不是去淮南见知情人,我就陪着您老去上寒山庵堂了,如果我在旁边,您老许是不必受这个罪了。”

傅景桁听完,落在文瑾面庞上那偏见、冷漠的视线被自责之色取代,就事论事,她这回在他眼皮子底下办了件人事,虽然不能掩盖她出卖朕的事实,但也是对她有零星半分感激。

老莫在御驾身近耳语道:“君上冤枉瑾主儿了,她可没有在滋事,一心为阿嬷好呢。实在是立了头功。君上,书信的事,您要不再查查万一有蹊跷呢”

傅景桁冷冷睇老莫一眼,低声道:“休要不清醒。她姓文。”

老莫一怔,当即闭嘴。您清醒,众人皆醉,您独醒!

薛凝不服气,暗暗地跺脚,心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知道阿嬷是被煤炭熏的,我不说出来邀功罢了!

她又不敢造次大声说话了,因为阿嬷严厉的眼神很可怕,又心想老不死的煤炭气味如何不毒死你,你死了就没人护着文小贱人了!赶紧去死死死死。娘亲在家一定把小贱人的弟弟和妹妹快虐待死了,想到这里心里才稍微好受点。啊呀,自己是多么美好的女人,为什么文瑾要处处和她过不去!气岔气了!

端木馥将手收拢,护甲刺入手心里颇深,她温婉道:“方才是我误会文瑾姐姐了。文瑾姐姐莫怪我。咱们都是为了阿嬷的身子着想呢。”

“不知者无罪。你并不知晓阿嬷闻不得煤炭味道呢。”文瑾摇了摇头,并未得理不饶人,而是深明大义,温柔大度。

傅景桁深深看着文瑾,并不言语,不知在想些什么,颇久才问张院判道:“可有解药”

“如果是煤炭熏了,此症在秋冬季里也是常见。主要是瑾主儿处理得当,通风及时,老太太人清醒了过来,加上下臣开几副药方子,煎了用药,给老太太服下,休息二日就好了。”张院判说。

傅景桁抬手命他,“速去煎药。”

“是。”张院判背上药箱便下去煎药去了,心道好家伙那个薛贵妃可是真聒噪,还是瑾主儿知书达理懂事的很。

不知道薛相为什么宠妾灭妻,把个二房扶正了下个没脑子的出来给他丢人现眼,哦,因为薛家的外祖手里有兵。

果然,上天没有给薛贵妃脑髓,却给了她一个好外祖。

只是难为了君上,那么骄傲挑剔的男人,纳了这么一房妾。

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