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快成亲了提前把龙寝让出来给端木小姐,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若是你落个在父亲书房勾引御驾的名声,怎么样”说着,傅景桁将手在她大腿重重一握,“只怕这辈子就没人要了。”
文瑾眼睛雾蒙蒙地盯他,“不要仗势欺人。我没人要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是仗势欺人,是为民除害。朕一人上当就足够了!”傅景桁眉心一拧,“不如,在薛相书桌上除你一回”
文瑾看了看宽敞的书桌,立时叫道:“薛大人,君上叫你火速进来伴驾!”
文瑾知道自己敌不过他随时兴起,听说最近他追一个军师的妹妹追的紧,不知他调戏军师的妹妹是否也是这个文邹邹又登徒子的样子。
文瑾便出声喊薛邝进来,便闻廊子底下响起了薛相的脚步声,文瑾也是叹气,傅小时候可是个品行端正腼腆的好人,长大就歪这样了…
傅景桁深吸口气,便将文瑾放了,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二页,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早上不辞而别,是生朕的气了”
“因为你说爱端木小姐而生气,还是因为你把我珠钗送给薛凝生气还是你在我生辰和你贵妃回门生气”文瑾语调淡淡的,假装坚强:“不在乎就不会生气了。”
傅景桁轻轻揉着自己的额心,“你狼心狗肺。”
文瑾被骂的一激灵一激灵的,他才是始乱终弃吧,看他揉额心,又习惯性地心软了,“头痛了么”
傅景桁点了下头,“嗯。”
文瑾怕他头痛发作,在爹书房就钻她怀里来了,他疯起来画面只怕会把薛相吓的轮回,哪里能在薛邝面前把君上当个孩子似的揣在怀里,便赶紧温柔道:“淮南民难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吧。莫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你已经尽最大努力了。不会出岔子的。”
“若是没有奸细从中作梗,自然不会出岔子了。”傅景桁颇为无奈的说着,“拭目以待,走走看。”
文瑾不知他口中细作指的是她,便没有作声。
傅景桁以为她心虚,便叹了口气,“你儿时的闺房在哪里”
文瑾指了指小窗外面,“前院,头一间。”
“落红是在闺房里给别人的吗”傅景桁边翻书边询问她,“几岁给别人的十二还是十三?那二年朕正好在外面打仗。”
文瑾张张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人太多疑了不好。”
“人没有落红,好不好”傅景桁反问她。
文瑾直接摆烂:“十二。”
傅景桁俊脸逐渐阴霾。
这时薛相将脚步迈了进来,端着上好龙井放在桌上,与文瑾命道:“瑾儿,给君上斟茶!”
“是,薛大人。”文瑾便说着给君上斟茶,忽然觉得大腿一痒,傅在底下报复似的掐了她嫩肉一下,她险些叫出声来,想必是有意在她爹跟前弄她,她强自镇定地把茶给他斟满了,又听傅景桁与薛邝说道:“薛相,对西北匈奴屡犯我疆土一事有何见解”
说着往文瑾手背轻轻一拍,如交代小孩似的道:“和你爹聊的都是枯燥的。你去看奶奶吧,不要去对面摄政王府串门子找蒋卿玩。乖一点。”
文瑾听后,红着脸点了下头,便出了书房。
薛相叹口粗气,“君上,让你见笑了,我这个长女实在是把下臣气个半死。她母亲和伙夫干出那样惊世骇俗的事情,让下臣颜面尽失。她呢又认贼作父,连姓氏都改了。好在凝儿懂事,知书达礼。”
“薛凝还不如文瑾呢。”傅景桁百无聊赖,又如护犊子似说了句,颇有种她不好,旁人也不能说她的意思。
薛相愣住了,“这…”
傅景桁温温道:“文瑾还不是让你最颜面尽失的那一个。”
“怎么说”
“薛凝派人玷污文瑾的清白,并且薛凝偷阿嬷的玉。”傅景桁轻笑着抿了口茶,“你看,你是不是觉得文瑾虽然认贼作父,但是不偷鸡摸狗人品还算端正你这二个女儿,一个认贼作父,一个后院作妖,昨夜里文瑾还拿珠钗刺朕脖子试图弑君呢。朕的日子每天挺充实的。”
“你受苦了君上!”薛相一怔,君上这是深受其害吗,“臣惶恐!臣对君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闹心啊!君上把他俩闺女都攥手里,实在是让他深觉被掣肘,这俩闺女只怕是嫌爹多,想克死一个二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