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朝着店铺打量了片刻,很小的一家店铺,门口上油污很厚,房子也是老城区特有的老破小,卫生也极差,这谁会来吃饭,不关门大吉才怪。
哎呀,文瑾心想,她这店五十两转让,除了我这个冤种,可是没人要吧。
到底是蕊黎姐怀孕六七个月,一个人的确是干不动了,店铺野蛮发展,这才是真摆烂,放弃自我,文瑾心想我终日喊摆烂,也觉得甘拜下风呢,不如蕊黎姐摆烂彻底。
隐隐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仔细听去,分辨过后听出是康蕊黎的声音,“房东哥,你再宽限我一天,欠你的三个月房租,明日就能给。我有个妹妹今夜就来和我合伙做生意了。她说了一定会来的,她叫我等她至今夜的。真的!”
房东不满地说着:“我看你是个孕妇,已经宽限了你三个月了,你一会儿说你家阿虎马上送钱来,一会儿又说你找亲戚借钱,现在又说你有个妹妹是大人物要跟你合伙做生意。嘴里没有半句实话。我有家要养活的,我可不是开慈善所的。”
“房东哥,这回是真的。我的妹妹是个大人物,是皇帝的小娘娘呢。她不会欺骗我的。她真的今夜里就过来了。房东哥,哎呀,房东哥,不要把我东西扔出去呀。房东哥,求你了”
康蕊黎一边求着,一边阻止房东哥把她给小孩准备的小衣服往屋外胡乱地扔,实在是难过。
“快走快走!你吹牛可以吹破天!我还是是皇帝他内弟呢!”帅帅的房东哥一边把康蕊黎往外面赶,一边皱眉道:“算我倒霉,过去三个月的房租也不找你要了。明日我就叫人过来看房子转租出去了。你这些做饭的锅碗瓢勺赶紧弄走吧!把我屋子弄的都是油污我也不叫你赔偿了。”
康蕊黎挺着个大肚子就出来地上弯腰捡被扔了一地的小孩衣服,一边又带着哭腔求着说道:“房东哥嗨呦有点同情心好不啦,房东哥喂当真一天也不可再宽限了么孕妇露宿街头也是可怜的啦…”
“蕊黎姐。”文瑾连忙走了过去,便帮着康蕊黎捡着地上的小孩衣物。
房东哥看见来人,眼底惊艳极了,好美人物。
康蕊黎看见是文瑾来了,心头猛地一动,“瑾,你不是说夜里来怎么半下午就过来了”
文瑾对她温温一笑,“搞钱必须积极!我有了本钱,马上就来接你的旺铺啦!”
康蕊黎眼眶一酸,“瑾,你看看这个店。实际不值五十两。转让了三个月,也没转让出去呢。我不过是去你们有钱人的地方,看能不能撞着个冤大头呢。”
“这不被你撞着好大一个冤大头么!”文瑾从衣襟掏出五十两递给了康蕊黎,“这是转让费。你拿着吧。以后你是大老板,我是二老板了。姐姐带我搞钱。我跟着姐姐混。”
康蕊黎把钱收下,眼眶热了热,对文瑾升出不少感激,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文瑾拉了她一把。
不然今晚上可得大着肚子,带着锅碗瓢盆露宿街头了,阿虎那个死人又不知躲哪里去了,连个信儿都没有。
她感动到几乎说不出话来,语有哽咽道:“欸,实际我娘有豆腐脑秘方的,可惜我没心思钻研,我可没有你有恒心呢,我只想靠阿虎,阿虎说他要考功名的,以后要做大老爷,再不用东躲西藏,还说要风光娶我的。”
“蕊黎姐莫难受。阿虎兴许正在努力呢。以后当大老爷娶你也未可知呢。好事多磨嘛。”文瑾对她笑了笑宽慰着她,然后对房东先生道:“我姐姐欠您多少房租我替她出了。另外,我们和你长租,再租二年,期间希望可以稳定,你算下一共多少钱吧。”
房东见文瑾谈吐不俗,举止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态度便缓和了不少,倒是也没有料到草根康蕊黎有个有钱的朋友,便和颜悦色道:“一个月十五两,三个月四十五两。二年是三百六十两。共计四百零五两。”
文瑾好生肉疼了一会儿,不过只疼了一小会儿,她得变废为宝,让这个破店盈利才行,不能浪费娘的嫁妆,从衣襟往外掏钱的时候,也是不舍得的要死,不过倒是没有表现出来,颇为爽快的拿出了四百五十两给到房东,“给你。”
唉,本就不富裕的,一下又花出去四百两!
房东一看给了四百五十两,就开心极了,一下子收到二年的租金,并且还多给了四十五两,他便非常开心,直说:“行,祝你们生意兴隆。”
说着就要走。
“房东哥。”文瑾幽幽出声把他叫住。
房东哥回头,“如何”
“你还没有找钱我。共计四百零五两,我给了你四百五十两。你该找我四十五两。然后请开收据给我。谢谢。”
文瑾和他算的清清楚楚,开啥玩笑,她囊中羞涩,羞涩至极,哪里会给小费的!房东哥脸可真大!给君上花一两买内衣,她就心疼了一长天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