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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蒋兄并非夫妇。我并未做亏心事。所以并没有要逃跑。”文瑾耳尖烧得滚烫,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内吧,“而且,君上约了酉时要草民面圣,草民不敢违命。”

“淮南南郭,百姓食用了傅景桁派下去的赈济粮,中毒,重症数千,轻症几百,世人都在骂傅景桁是无道昏君!”傅景桁面色冰冷,轻轻讽笑,“拜你所赐,朕如今声名狼藉!”

文瑾单薄的身子猛地一颤,“傅你听我解释。”

“似乎你一直在辩解,乐此不疲。但朕听够了。”傅景桁厉声道:“你的人品,令朕失望至极!朕可容你一切,容不下你与文广狼狈为奸残害百姓!”

人品失望至极。

文瑾如受到重击,白皙的面颊渐渐失去血色,“可以给我最后一次辩驳的机会吗”

“休要听妖女狡辩!”刘迎福面色大怒道:“君上请下圣旨,臣即刻命人将此细作押去南郭,当众行刑!以使流言大白天下,还您清白,民心不可失去啊!”

“君上,息怒啊。”端木馥突然柔声道:“文瑾姐姐她,兴许是有苦衷的,并不是有意出卖您!您对姐姐那么容忍,那么迁就,甚至于对她百依百顺,她怎么会吃里爬外地出卖您呢!纵然是养了一条狗,还有感情呢,何况是和您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枕边人”

说着便满眼鄙色地看向文瑾。

傅景桁将拳头紧紧握起,落在文瑾面颊的目光中满是失望。

莫乾都急得快内分泌失调了,怎么办啊,君上不会真把瑾主儿砍了吧,这样不就当鳏夫了

“欸,女儿,不可愚善!”端木国师沉声道:“此奸细犯下大错,给摄政王传递消息,以至于文广暗中作乱,导致君上流失民心,实在罪不可恕,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女儿你就是太善良,怎么在此关头为走狗求情!”

端木馥嘴角有丝笑意稍瞬即逝,“女儿知错了。”

所有人都在指责文瑾。

文瑾垂着眸子立在御书房中间,无助极了。

傅景桁书桌上的书立及墨宝仍是她以前准备的那些,陈设都没变,只是此时境况和此前红袖伴读已早不一样了,曾经他会握着她手与她一起写字画画,她这次进来御书房却是作为罪犯接受主公的制裁与审判的。

她咬着唇,不说话。

傅景桁则注视着无助的文瑾。

“臣叩请!”刘迎福又道:“君上,请下圣旨,铲除奸细!”

端木国师亦道:“君上,请下旨铲除细作!”

文瑾握在食盒柄上的手指骨节也泛白了,她立在那里,手脚打颤,外面那些押犯人的御林军使她恐惧,被押淮南斩首也令她害怕极了。

“你手中提的是什么”傅景桁未应下军机处及国师的话,而是将目光复杂地落在文瑾的眉宇,出乎众人意料的询问着她,声音甚至是温柔的。

“我我担心你一天议政没有进食。从薛府回来后,便去小厨房做了些云吞给你。”文瑾温声说着,面颊上鼻尖上的面粉,使得娇美的容颜显得狼狈极了,“清早分手时,我问你夜里是否还吃云吞,你点了头,对吗”

傅景桁心中猛地一软,“是。清早朕是点了头。”

清早与她围着阿嬷追逐嬉闹的场景出现在他的脑海。

文瑾轻声道:“傅你现下要吃些云吞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煽情博取君上的不忍和同情!”端木馥轻声道:“君上还是要小心些。刘大人和我父亲说得有道理,是臣女愚善了。细作煮的云吞,只怕是有慢毒呢。君上可不能食用。”

“馥儿所言极是!君上要小心啊。”国师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