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瘦得厉害!”
“她瘦了很多吗”傅景桁不由自主就问了出来。
“瘦脱相了。认不出来了。想必吃了不少苦头。”沈子书说着。
老莫在旁说道:“许是思念您至深才瘦的。”
傅景桁低下眸子没有说话,思念他也并没有来看望他,而是和蒋怀州每日相见,不是么。
沈子书从衣襟递出了进出宫令牌还有南郭百姓所需要的慢毒解药,“君上,嫂嫂她在宫门外等了十二天,每天等我二个时辰,便是要将此解药药方交给你。嫂嫂偷了老文的药方子给你解难。”
“你说什么”傅景桁心头猛地一颤,他将解药药方子拿在手里,手竟不由自主的的有些作抖,“她涉险偷药方给朕,她为了帮朕而出卖老文”
“嗯。嫂嫂暴瘦,脸色很差,肚子也大了起来。”沈子书说着又道:“她不敢回宫见你,说你说过余生再不相见了。她不愿回宫拖累你清誉。便托我将这个进出宫令牌也还给你。”
“她等了十二天”傅景桁语气不悦道:“探子怎么没报怎么没有人告诉朕她在寒冬里等了十二天”
莫乾躬身道:“想是探子见瑾主儿一人在宫门静等,不知她目的,见安全无虞便没有报了。”
“嗯。”傅景桁将药方递给张院判,“在牲口身上验证过药物药效,如果没有偏差,便大量配药用在百姓身上吧。这事终于解了。”
说完,便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脑海中忽然想起自己斥责文瑾是细作,轰她净身出户,让她给端木让位时的绝情来了,他对她那么狠,那么绝,让她一片布都不准带走,她居然还帮他去偷解药。
傅景桁这时拿着这份沉甸甸的药方子,还有她归还的这个进出宫令牌,懊悔缓缓的升上心头,若她当真是细作,又怎么会涉险背叛文广,而向他示衷呢,他冤枉她了吧,细作另有其人么。
“是,君上!臣这便去验证药效。”张院判领了药,便立刻去验证解药的可行性了。
这时外面敬事房的人在二道门等着回话,叫人向正把张院判引出门外的莫公公传了句话,敬事房的管事在莫公公耳朵跟前说了几句,莫公公便脸色大变,“此事事关重大,你在此等着不要离开。我去禀报了君上,看君上安排。”
说着便疾步回到了御书房内,躬身在君上身边道:“君上,十余日前,您吩咐军机处摸查敬事房瑾主儿的侍寝记录是否被人动过手脚,查出来了,因为最近您忙国事,一直不问杂事,敬事房来回禀,看您是否要知晓内情呢。”
傅景桁心中一沉,竟手心出了些薄汗,事关文瑾肚里那个孩子,“你讲。”
“军机处摸查到敬事房管事之一,最近赌钱豪放,出手阔绰,便将人悄悄拿了用刑逼供。果然此人有问题,起初支支吾吾不说实话,砍了三根手指,往后庭灌了辣椒水,便什么都说了。”老莫说着微微一顿,“此管事在前些时日收了娄太后一块金砖,将敬事房瑾主儿的侍寝记录给抹去了。”
"抹去了!"傅景桁倏地立起身来,将手猛地攥起,分外留心,“老莫,你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