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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抬头凝视着他。

他居高临下将她细细端详。

或许她需要爱人的怀抱,陪她一起度过这段最难的时光,告诉她孩子不会有事。可她又没有勇气再投入他的怀抱了。

傅也并未如以为那般不顾她的感受强制拥她入怀。

目光纠缠。

僵持不下。

正在此时,沈子书于小窗外回话,“启禀君上,弟命人假作蒋怀州之兵马突击文贼的军火处,文贼上钩,集结大半兵力去军火处营救,刘迎福趁势拿下共计三十五处粮储基地,插上了傅姓大旗,文贼失策!恭喜君上,削弱了文贼之势。文广已经将蒋怀州押下死牢,受重刑,据说蒋卿肺管子被捅了二剑。”

“大好。”闻声,傅景桁清冷的面颊露出笑意,余光里文瑾唇色渐白,“子书,你与刘爱卿又立大功。军机处之前查处细作不实之过,朕便轻判,只罚刘爱卿官降三级便是了。原是要罢免他给瑾丫头解气的。”

沈子书说:“是。”

傅景桁觉得蒋怀州肺管子被捅二剑不过瘾,此祸患于公于私都不能留,于公他是文广爱将,是朕眼中钉,于私,早在他将瑾丫头按湖里轻薄那次便想要他命了。

他便吩咐沈子书道:“文广必然念及蒋怀州是其义子,不忍轻易要其性命。布个人,帮文叔一把,悄悄结果了蒋怀州性命。”

沈子书一顿,兄长手腕果然狠辣,丝毫不顾及曾经与蒋怀州是挚友之情谊,坐上皇位的人果然是冷情的,好在自己是信臣宠臣,“臣遵旨。”

文瑾听闻傅景桁用计离间义父和蒋卿,致使蒋卿被义父误会,怒押入狱受刑,且受了重伤,傅更是为了削弱摄政王要结果蒋卿之性命,揪起心来。

不由想到过去点点滴滴蒋卿对自己如同亲兄长般的照拂,以及每次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都是蒋卿出现在她身边陪伴她,安慰她,鼓励她。人心是肉做的,她记得蒋卿之恩情。

淮南南郭银杏林那次山匪遇险,虽有君上的弩弓在前,蒋卿也出面相救了的。

此前更是蒋卿帮她舍身冒险自文府藏药阁盗取药方,且亲身试毒。

如今蒋卿遇险,她不能坐视不理,无论是出于兄妹之情,还是道义,她都不可以事不关己。

傅景桁摸了摸文瑾的头顶,将一颗枕头垫在她腰胯下面,太医说这样可以减少子宫出血,他看了看她被抬高的细腰,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神色,不知想起她什么体位,没说什么,便打算迈步出屋。

“傅”文瑾在他将龙靴迈出屋门时,出声将他叫住。

“你说。当然,若是难以启齿,也可以不说。当下时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