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点了点头,哽着嗓子问他,“那你明天干什么”
“明天还陪大盈皇储。他在这边逗留几个月。过了咱们中原新年他才走。”傅景桁把手搭在她肩膀,将薄唇在她项顶亲了下,深深嗅了下她发髻幽香,安心的滋味渐渐在心底滋长,“担心我今天不能陪你去戏楼看戏么记着呢,我没忘。在旧园陪外宾的时候,朕心里就记着这个事。也希望快些回来陪你。”
“你明天陪皇储去哪里”文瑾没接他关于看戏的话,接着问他,她以前并不会如此追问,但她今天忍不住想问他,希望知道他的一切一切,因为她要走了,她难过,她忍不住不懂事,忍不住无理取闹起来。
傅景桁也不反感她刨根问底,他极少向女人交底,干什么事情通常也不向谁报备,这时候他倒是颇有耐心,“去太庙看看。让他拜拜咱们的大佛。漠北文化不如咱们这边悠久。他们野蛮得多,不够开化。”
文瑾又问:“她去不去太庙”
“嗯。她去。”傅景桁知道她在问端木馥。眉心拧了拧,没细说,只简单应了一声。
“她们去不去”薛贵妃,周宝林,林婕妤。
“她们也去。”傅景桁心疼的要死,又道:“乖一点。不要总问她的事。每天朕都回来的。她不影响朕怜惜你。她们更不会对你构成威胁。”
“我明天也要去太庙。”文瑾倔强地说着,“我要你带我去太庙拜大佛。”
傅景桁将薄唇抿作一条细线,“累啊。走路,上楼梯。你怀着孕吃不消。乖乖。”
“你带我去。你不要带她去。你告诉她,你要带你的乖乖去了。”文瑾说着便哽咽了起来,“让她回家待着。”
傅景桁便不说话了,许久道:“不用你去。”
“哦。我知道了。你要她去。”文瑾心里如被捅了个血洞,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瑾”
“我大盈话说得特别好,我在水榭看见大盈那边有不少女宾,我可以给她们做向导。我和你读过的书一样多。”文瑾抬起眸子,眸光幽幽地凝着他,“我不会让你有份的,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试试,我会让你有面子的。傅”
“不是这回事。行了。不要说这个了。”傅景桁冷了眉眼,“朕不可能给你机会的去见大盈人的。”
文瑾在他怀里身子瑟瑟薄颤,便不再说话,她便把身上他的披风解开还给他,然后步入屋内,立在窗边,看着院中的松柏,失神了,不再出声。
傅景桁跟进屋内,从后面把她搂住,将面颊贴在她的侧颜,要去啄她的唇角。
文瑾避开了他的亲吻,又出了他怀抱走到了桌边,靠着衣柜立在那里。
“不要躲我。”傅景桁见她躲开,便又跟了过去,心底烦躁更甚,“躲我做什么。”
文瑾见他过来,又想走,傅景桁倏地将手压在她肩头,一手抄在她的后腰把人束住,捏起她的下颌,微凉的眸子打量着她的眼睛,“今天不对啊。有心事,谁欺负你了说个名字。朕看看能不能动他。”
文瑾不敢和他对视,眼睛来回打量。
“看着朕!”
文瑾哪里敢说是他母亲欺负她,哪里敢挑拨皇帝与太后的母子关系,但她心里苦,被他一问,她就哭了,眼泪便扑扑簌簌落了下来,“我要吃细面。你去给我煮面。我要你煮。你现在就去煮面”
“饿坏了吧。”傅景桁闻声心里发软,想起她饿了二顿没有进食,还带着孕身子,便不忍起来,“去煮给你,别哭了。”
说完,便将衣袖折上来,露出小手臂,去小厨房煮面,御厨吓得要死,跪在地上都不吱声,皇帝神色如常地煮了细面端回来给文瑾,又让人布了几样荤素小菜,蹄筋,小藕,还有一盘水果,几块糯米糕点,她偶尔喜欢吃几口糯唧唧的在他看来挺可怕的东西,他将食物搁在桌上,说道:“过来吃。”
文瑾看他把面煮好了,又别开眼睛说道:“我不饿。”
傅景桁走过去把人猛地抱了,拿额心抵着她的额头,问她:“你要什么,你说。别虐我,别刺激我。我不太会伺候人,要我干嘛直接告诉我,能满足的都给你。”
文瑾抬起头,目光深深地锁着他,“我要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