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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玉甄望见桌上小抄,倏地出了两手冷汗,回头见玉林又正正坐好,目不斜视,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那般。

玉甄连忙抓起废稿,要将自己的废稿塞进衣袖,废稿子有一叠,玉甄慌乱的动作间掉了二张在地面,玉甄忙弯腰要去将纸张捡起。

执事这时正巧回过头来,见到玉甄在捡废稿,不由蹙眉,“那位学子,你在干什么”

说着走过来扼住玉甄的手腕。

玉甄心中怦怦直跳,“我我执事,此稿子是旁人递给我的!”

玉甄善良,因为玉林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平时跟在他身后也天真无邪的叫他甄哥哥,他并没有直接提及弟弟名讳,到底顾念兄弟情。

执事从地上捡起来了废稿子,一看是抄写的儒学知识要点,人道大论,爱与敬云云,细细密密满是字迹,“苏玉甄,你夹带小抄啊!属于藐视太学院之威严,藐视苏太傅之威严,甚至于藐视圣上之皇威!你这是作弊!而作弊行为,不可姑息,一经发现,便要逐出考场的!”

玉甄意识到事态严重,便手臂颤抖,“执事,我并未作弊。此废稿并非我带入考场的,而是而是”

宝银立了起来,厉声道:“执事,那些废稿子是薛玉林塞给我哥哥的!作弊的是薛玉林,应该被轰出考场的是薛玉林!我看见了,他趁执事不注意,便把废稿子塞给我哥哥,执事明察,不要错怪我哥哥!”

薛玉林见执事在批评大家,他也吓坏了,和母亲交代的他是在乐于助人帮助玉甄,并不一样,他应激自保道:“我没有把小抄塞给哥哥。你们是亲兄妹,当然互相包庇。怎么可以诬赖我呢执事,执事啊,那是哥哥自己的东西,不是我给他的!玉林两手搁在桌面,背脊挺得直直的,玉林好听话的,根本动也没动!”

双方各执一词,执事难以敲定谁是说谎,便拿着废稿看了许久,然后想到一个办法,去拿来笔墨,让玉甄写字,“你写一个儒学的儒字。我对对笔迹,自然就知道,这是谁的小抄。”

玉甄心下一沉,大感不好,他执起笔,便在执事的空白宣纸上写下一个儒字,当真与废稿上苍劲的字迹无异,“这些稿子的确是玉甄的,可是”

执事眸光严厉的看了看玉甄,“你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苏太傅的意思。这件事,已经不是我这个级别可以处理的了!”

玉甄心中揪起,眼眶泛红,苏太傅是自己的崇拜的偶像,是文学泰斗,他一直以来都向往得到苏太傅的认可的,若是苏太傅得知他与作弊二字相关,他在苏太傅心里就完了。“执事,请不要告诉苏太傅我夹带废稿。我属实是被冤枉的。”

执事叹口气,“早知道会被抓到,你为什么带进来呢!我验过了,是你的亲笔字。唉,今日试卷,也有关于人道大论方面的内容。你这唉,你等着吧,此事性质恶劣,你又是苏太傅的外孙,我必须去请示苏太傅了!”

玉甄无助极了,拉着执事的衣袖道:“执事,请不要请示苏太傅,请先查明事实才是。若是苏太傅知晓此事,并以为是我夹带小抄,必然对我失望至极,这会毁我前程,我备考数月,为的便是今日,执事容情啊!”

执事将自己衣袖拉回,“不行。我不能瞒着不报。若是上面查下来,知道我包庇,我差事就没了!”

说着,执事便过到太学院高处门府,太傅书房,苏太傅正在书房内从书架上拿书,见监考执事来了,便捋了捋胡须,问:“如何不是已经开考了今年从过去几个月的各课堂卷子作业,倒是有几个看得过去的。你不监考,如何插科打诨来老夫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