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洲和她一起,两人相敬如宾,温温和和。
“玉甄感觉应该没有问题。关于儒学、人道大论的题目,玉甄回答得自己颇为满意。并未发挥失常。”玉甄与姐姐说着,“十拿九稳。”
“宝银呢发挥怎么样”文瑾询问着。
“还还可以。七拿六稳。”我怎么会告诉阿姐我不单做了试卷,我还画了一头惟妙惟肖的猪在卷子上。
蒋怀州将文瑾的手腕拉过,看了看前二日被鸡汤烫红的肌肤,“好些了。这二日你有心事,连我也不肯见了。怎么了”
“蒋,君上知道四斤还活着了,他过年想见见四斤。”文瑾对蒋怀州坦白,“他是孩子的父亲,按说,我不能不让他见孩子的。他说他想孩子。”
蒋怀州凝思,“瑾儿,若是让君上与四斤相见,那么少不得迟早惊动母后皇太后,四斤左膝不健,到时母后皇太后又不知如何与你难堪。”
“嗯。”
“你好不容易从皇宫出来了,难道忘记了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君上想见孩子,你便冒着让宝宝被宫里那一个二个羞辱的风险,便连我这个未婚夫也不要了,便要回去与他破镜重圆,就为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端木几个月也生了。”
文瑾感受到了来自蒋卿温和却深沉的压力,将对傅景桁的惦念和思念压在了心底深处,“没有忘记曾经吃过的苦,也没有要破镜重圆我没答应让他见宝宝。我只是询问一下你的建议。”
“我的建议是,没有必有为了宝宝有个生父,便委屈自己回到并不快乐生活里去。”蒋怀州温和的劝着,“他们不要你在先的。”
“嗯”文瑾应了,眼底神色幽深,百转千回。
餐后,将玉甄宝银送回薛府安顿下来。文瑾赶往刘宅陪伴儿子。
蒋怀州在胡同口停下马车,拉着文瑾的手与她缓缓走在断桥胡同小路上,踩着月光慢慢走。岁月平缓无波。
“义父只怕这回要联合南宫玦对君上进行逼宫,两方有一场恶战,一山不容二虎,他二人必有其中之一败北,君上此次手软栽了跟头,信臣对他也颇有微词,这回义父胜算较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被义父送去给南宫玦玩弄的。我提已经在着手寻找与你身段相似之女子,届时易容成你,送去做义父的棋子陪伴南宫玦玩乐便是了。”
逼宫!
文瑾听后不由揪心,曾经义父便将傅景桁的生父逼宫斩首,将傅景桁放逐冷宫欺压多年,现下又要将傅景桁逼宫了么,她不由更是惦念君上了,那是她孩子的父亲!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逼宫!
他一路走来并不容易,自小受尽欺负,凭借一腔子替父报仇,凭借一腔子做个明君的信念,他走到了今天。
他本不会栽跟头,却为了还她姐弟清白而放弃了削弱文广的机会,他是个好皇上。
她的心中属实记挂他,她希望帮助他,可自己的靠近只会给他平添更多麻烦。她又想起南宫玦来了。
“嗯。蒋,你安排就好。你对我极好,什么都替我打点安排好了。”文瑾微微笑着。
蒋怀州因她嫣然笑容而晃神,来到刘宅门外,停下来,捧起文瑾的面庞说道:“过年,我带你和四斤、奶奶、玉甄宝银去扬州过年,只和奶奶说四斤是我姑姑家小孩没人看托你带几日。等过了年,这边的宫变也平息了。回来便什么都过去了。”
文瑾颔首,“好。”
说着,看看天色,见月华中天,已经到了中夜,便对蒋怀州道:“时辰不早了,回去歇着吧。难为你大理寺事情那么忙碌,还每日因我的事情跑前跑后,一日过府几趟来嘘寒问暖。”
“自己的媳妇儿,我不嘘寒问暖,留给谁嘘寒问暖。”蒋怀州说着便将额头缓缓抵在文瑾的额心。
文瑾只和傅一个人如此亲密过,被这份突然的亲密而惊到心中作紧,下意识要躲开,然而面庞被蒋怀州捧着,她不能别开面颊。
“蒋我跟过君上多年,早知人事,又生养过儿子,你其实有更好的选择,那么多名门闺秀都对你有意。包含那次宫宴,对你恶作剧下药的三公主云偲”
“瑾儿,在我心里,自年少时起,唯一想得到的只有你。否则,我此生不甘。我已经望着你与君上恩爱了多年。属实不愿继续忍耐了。”蒋怀州声线温柔。
文瑾咬着唇,不再作声,蒋怀州眼底男人对女人的神色,文瑾明白。
“瑾儿,我可以吻你吗”蒋怀州垂着眸子,颇为委屈道:“躲了我好多好多次,都快成亲了,不要再躲我了好不好我只轻轻碰一下,不会深入成亲前,不会逾越。”
文瑾慌乱极了,起初是自己先投靠招惹蒋卿的,并且答应了要嫁给蒋卿,可是却一直借故不与蒋卿亲近,显得极为不诚心,她在还没有想好的情况下,又出于自责与愧疚,点了下颌,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处理和蒋卿的关系了,“嗯。”
蒋怀州得到许可,便缓缓将面颊垂下,靠近着文瑾诱人的唇瓣,便在四片嘴唇就要接触的一瞬间。
文瑾在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倏地抬起了手,蒋怀州的吻落在了文瑾手背衣料上。
傅景桁在夜色里待了文瑾多时,等来了她与蒋怀州牵手走来,等来了她允许蒋怀州吻她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