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在众人的轻嘲声中黯然朝着御花园外走去,转身一瞬,泪如雨下。
南宫玦与傅景桁说道:“傅兄,恭喜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什么时候要轰老文出京,随时待命。失陪了,人家姑娘缠了我这么久,我居然让人家下不来台。得过去赔礼道歉才是。”
说着便追随文瑾离开了。
歇宴了。
傅景桁坐在龙寝内深思,他对夏苒霜及端木馥道:“母亲和端木,稍等一会儿,有事问。”
夏苒霜与端木便面面相觑,坐在椅上候着,心中惴惴,这场花灯宴令桁儿颜面尽失,她们二人低着头也很有些尴尬,还不是怨文瑾那个妖精,谁能想到那小妖精被南宫玦惯到天上去了,把谁也不放在眼中。
傅景桁深深地看了眼母亲和未婚妻,“舒服了上赶着巴结南宫玦,让朕好丢一场人。奴相!”
夏苒霜、端木馥不言,被男人斥的一头冷汗,皇帝脾气坏是共识,在亲娘和未婚妻面前更没顾及。
端木怕皇帝怕的要死,又因他冷漠好看而觉得神往,伴君伴虎,也不知文小贱人哪来那么大胆子天天惹君上作怒,居然没有被杀掉。
傅景桁压着火,将母亲和未婚妻放在一旁,他先办国事。
拿到大盈兵援的一瞬间,他再无忌惮,吩咐子书道:“立刻,连娄老将军二十万兵,薛相十万兵,西周秦怀素之兵援四十万,大盈南宫玦之兵援三十万,及朕之兵力五十万,举五张大旗,各势力各出五千精兵,包抄文府,将文广逼府绞杀,死要见尸!他看见五张大旗,就明白了!”
“是,君上。”子书当即便带人去趁势逼退文广。
文广于大年二十八这晚坐在院中静静等待文瑾传来获得兵援的好消息,却久待不至,突然他的眼线李育奔进府来,大声叫道:“老爷,不好了!”
“如何不好”文广把人扶起,高声问话:“快说!”
李育说,“大大小姐拉兵援没有成功!南宫玦他与皇帝联袂了!老爷眼下没有外援,只有内部老将及兵力五六十万。恐怕没有胜算!好似,好似君上除了得了南宫玦支持,还有别的什么势力,也是个了不得的势力!”
“莫非他还有别的外援”文广面色失了二分血色,慌了。
“老爷,怎么办!”李育问。
“瑾儿怎么可能失利!莫非是瑾儿背叛了本王!”文广不相信文瑾会失利,南宫玦对文瑾的心思整个广黎国都看得出来,“小姐可有卖力拉拢南宫玦”
“有,小姐她已经尽力谄媚南宫,带南宫去她的酒楼做鲈鱼炖豆腐,还在广黎王宫御花园当众给南宫玦跳舞呢!”眼线一五一十的说着。
文广又问:“夏苒霜那个女人在宫宴”
“在。”
“她儿子得了兵权,她儿子要杀我,她笑了没有”文广问。
李育说道:“大盈人把兵符交给皇帝的时候,夏太后笑了。”
“笑得开心吗”
“笑得开心。”李育说。
文广坐在石椅上,沉默了,夏苒霜,本王不会死掉的,你的孽子迟早本王要像弄死先帝般弄死他。
李育跪地道:“老爷如何是好!老爷变天了老爷!”
“出京!立刻撤出京!从长计议!”
文广何其机敏,听见眼线禀报后,料定傅景桁不会迟疑立刻会来绞杀他,连家里的烛火都没吹熄,便连夜出京避难,于京郊和皇帝的人马相逢,经过一场大的厮杀,死伤无数,血染红了十数村庄。
文广愤怒不已,出京后避在了漓山他的避暑山庄,腿被沈子书砍了二刀,鲜血直喷,他让小得边给他裹伤,边说道:“把小姐给本王带来。本王要问问,是失利,还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