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瑾嗓子也颤了,“我害怕。我好怕…”
“把和她贴的门对儿都撕了。一会儿带你和阿嬷,还有四斤,一家四口去贴门对儿,贴花花。别难受了。乖。”
文瑾点了点头,没有提自己担忧义父,也没有提自己记挂着在扬州等她到初八的小蒋,她珍惜着和傅景桁这来之不易的片刻温馨,贪恋着被他保护的感觉。他没有骂她不自爱,也没有凶她,她逐渐放下心来。
傅景桁见文瑾薄颤着显然又疲惫又恐惧,问南宫道:“怎么回事是男人,就直说。”
南宫玦见自己被小姑娘摆了一道,典型的被卸磨杀驴,关键现在怎么看都像是他欺负了她。
实际他也是受害者呀,心中属实难受,事中被打断,烦傅景桁烦得厉害,便道:
“傅兄,小姑娘为了让弟将兵援给你,背叛了义父,丢下了未婚夫,让未婚夫一个人上扬州过年去了。她勇敢地过来陪我喝糖水,逛花园呢。保护你面子,怕你知道兵援是身体换来的不肯接受,便在花灯宴演戏,让你以为她谄媚我失利,宁可众人骂她,也保全你面子呢。我嫉妒你!”
傅景桁低下头注视着文瑾,他心中又疼又酸,“今天晚上你把话给朕说清楚。不是讨厌朕做这些算什么。为了朕,清白不要了,你最在乎的自尊自爱也抛下了。苏文瑾,你今晚过后打算一辈子不再见我了,是不是。”
“嗯。”文瑾掐着手,“他说去漠北给我养一匹小马驹。我会把四斤留给你。你会骂我抛夫弃子,不负责任吧。”
“笨蛋!傻瓜!”傅景桁将她抱的很紧。
文瑾红着眼眶道:“现在怎么办我答应他了。但…”
说着,又颇为提防地看了眼南宫,埋在傅景桁胸膛里:“你走吧…”
“我不是孬种,不可能知道你在这,我关门出去装不知道,开庆功宴时我笑不出来。”傅景桁沉了音量,“你应该让我醉死在冷宫,或者被老文砍了。”
文瑾轻声道,“你要戒酒的。你一皱眉发愁,我就糊涂了。”
傅景桁问她,“小蒋在扬州等你”
文瑾颔首,“嗯。”
傅景桁问,“你不去扬州行不行”
文瑾耳根红透了,“答应了要去的,他等我到年初八。”
傅景桁还问,“不去行不行”
文瑾小声道:“答应了要去…”
傅拥在她肩头的手紧了紧,“我不让去。跟我回家过年。”
文瑾肩头猛地一僵,心里怦怦乱跳,“这儿怎么办,我想走,四斤饿了。”
傅说,“长林饿了。”
文瑾倔强的说,“四斤。”
“这里我来处理。”傅景桁心疼极了,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去穿上衣服。”
文瑾获得了安全感,便舒了口气。
南宫玦叹气,他怎么会觉得她无害,她根本就脑袋很清醒,知道自己在要什么,事后走得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中原女人果然比漠北女人要心思深,眼底便升起不少兴味之色。
文瑾便去了浴间把自己脱掉的衣衫,一件一件都穿了回来,宛如将自己的尊严穿了回来,因为傅景桁在,她便不再害怕了。想起和南宫险些在一起,就后怕起来。
傅景桁在文瑾进了浴间一瞬,便攥起南宫玦的衣领,往他下颌勾了一拳,把南宫嘴角也打出血来,他说,“解气了。你蹦哒恶心我一天了弟弟,看你穿粉色的时候就想招呼你了。”
南宫玦没料到广黎王会出手既快又狠的招呼他,抬手便要还回去。
傅景桁攥住他腕子把他拦下了,重重丢开了他手,“你还欠点火候,鲈鱼炖豆腐没放盐没劲儿。”
“操。吃壮阳药了你!”南宫玦去照镜子把嘴角血丝擦掉,“傅你等着,有一天你跪着求我。”
“我跪媳妇儿不跪情敌的。”傅景桁睇向南宫玦,“人我带走了。晚些送个公主给你灭火。但文瑾是为兄一个人的,你吃不到的!”
南宫玦耸肩,“可以把人带走。兵符给我还回来。我去接老文回京。”
“他已经出京。你这步收不回去了。朕拿了你兵,你被动了。”傅景桁敛容道。
“兵不厌诈。反悔,你把我怎么”南宫玦无所谓。
“你不和他搅和一块,你也就好对付了。”傅景桁听出南宫话里的威胁之意,明白他并不打算放人,便抿唇轻笑,“你老家门口着火了吧秦怀素打得你家门口四处应急咱妹妹吓病了,高烧惊厥,不知现在好点没有。”
南宫玦脸色一变,被提起家人,紧张了,登时觉得傅景桁老奸巨猾,一改不羁的神态,将茶碗搁下,严肃道:“你怎么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