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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当即取了五百金锭,趁夜里闭人时送去翠玉阁的吴美人,吴美人拿到未来帝妻的金锭,知道自己偷摸往皇宫外卖东西的事败露了,跪在珠儿身边直磕头,“珠儿奶奶,奶奶,饶了我这回吧。我往后再不敢往宫外卖东西了。实在是我哥哥有困难,我老娘眼睛瞎了也需要人照应,家里处处需要钱使,才敢铤而走险卖细软呢。”

“哎哟,吴美人,你莫怕。原你卖细软,若是你自己的东西倒也罢了,许多是圣上赏赐的衣服,布匹,人参灵芝也有一些吧。这要是换个歹心的抓到你,立刻就告发你了,抄你满门的。”珠儿把吴美人扶了起来,“偏咱们皇后娘娘心慈仁厚,知道你犯错,不但不抓你,还给你五百金锭,这不单够你哥还债,还够给你娘看眼疾了呢。快起来。”

说着要把人扶起。

吴美人哪里敢起来,跪着直说:“珠儿奶奶,自此我是皇后娘娘的人。娘娘叫我去死,我只一声不出就去死。只是万万不要告发,牵连我娘,我爹贪污下马不必提了,我娘人到中年,有个不孝子终日里赌博,我娘眼睛也哭瞎了,再被牵连入狱,太命苦了。”

珠儿笑道:“你若是死了,皇后娘娘会照顾你母亲一辈子的。哪里会牵连你娘。美人你多想了。皇后娘娘疼你来不及,怎么会舍得你去死皇后娘娘这二日身子不爽利,过二日好些了,带病也来亲自把你看望,皇后娘娘还会摸摸你头呢。”

吴美人被珠儿扶起,忙说:“我哪里配去踩皇后娘娘的殿门,我只在门内跪迎娘娘就是了,为娘娘鞍前马后,也在所不惜!奶奶回去给娘娘务必诉说我的衷心。”

“歇着吧。”珠儿回到锦华宫。

端木馥正将吃完的燕窝小碗搁在桌上,“办妥了听话吗她”

珠儿过来帮端木馥揉腿,“就是条狗。您放心吧,她屁不敢多放一个,让她死立刻跳井的。还不是有个瞎娘让她放不下。”

端木馥颔首,“文瑾那个贱人让我险些小产,我要让她看清楚,谁才是广黎国的女主子!她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蝼蚁臭虫!妄想住进中宫野鸡做凤凰,她做梦,下辈子吧!”

“馥儿,我的儿。”母后皇太后听闻端木馥快小产的消息,便叫丫鬟簇拥着赶到锦华宫来,坐在床边,忙问:“肚里的怎么样了可有大碍啊”

“母后皇太后,太医说肚子里的情况不好。可能龙嗣会保不住。”端木馥将情况说的颇为严重,说着便扑在母后皇太后的怀里低泣起来,“馥儿无能,竟险些失去孩子。馥儿愧对您的关爱。”

“这哪里怨你!”夏苒霜连连叹气,“哀家都听说了,桁儿将文瑾和她的残废甚至她的小狮子狗都留在凤栖殿过年了。这简直是被妖精蛊惑了!桁儿他甚至没有过来看看你,是么”

“嗯。君上在和文瑾还有阿嬷一起包饺子,没有时间过来。”端木馥形容可怜。

“混账!”夏苒霜对文瑾极为不满,“桁儿是彻底被妖精迷了心窍了!纵然是瑾儿对他有恩,他也不能如此不管不顾,干些个宠妾灭妻的勾当!”

“娘娘,馥儿受委屈都没关系。可是馥儿看不得娘娘也受委屈。”端木馥抱住母后皇太后的手臂,心疼道:“大过年的,君上也不来给您拜年,却把阿嬷奉为母亲,和文瑾母子,俨然一家四口。皇太后,馥儿替您感到不值得,怀胎十月,生下来君上,倒成了阿嬷的儿子,和沈子书是亲兄弟了,子书叫文瑾叫嫂嫂呢。”

夏苒霜不由悲上心头,“桁儿小时候就爱吃哀家做的春卷儿,昨夜里哀家亲手做了,叫人去请他,也是不肯过来,他说什么,说怕吃了春卷也如哀家一样忘恩负义,轰走恩人,哀家看出来了,他只拿文瑾是个好的,脱缰似的不听咱们劝!”

端木馥宽慰夏苒霜道:“如今君上都大了,也不再需要乳母了,您何不给阿嬷在山东老家安置一栋豪华大屋,让阿嬷静养天年,过些清净的日子,阿嬷为君上操劳了半辈子,咱们不好一直麻烦人家呀。”

夏太后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