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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相大惊,也深深自责自己对女儿成长及教育的缺席,震惊道:“和谁成亲”

“和蒋怀州。我今天本来是要你以父亲之名出席我和蒋卿的婚礼的,因为你过去一二个月陪我们三个说话,与我们一起吃饭,还送我头花戴,还与我讲小时候的事,我觉得你心里是有我们姐弟三个的。但你让我看见了什么,我居然一时忘了你在我娘尸身刺的二剑,我居然想认你当我阿爹!”

薛相自责至死,女儿终身大事他的确没管过,试着去拉文瑾的衣袖,“瑾儿,冷静下来。”

文瑾倏地将衣袖自父亲手底抽出来,“薛大人,你知道吗,我娘是被二娘害死的。是她,她设计毒死我的阿娘,她设计毒死了家里粗使刘姓伙夫,伪造了殉情的场面,她蒙蔽你的双眼,使你冷落我们姐弟三个多年,我们仨常趴在墙头看你和二房母子相亲相爱,好羡慕,好羡慕。”

薛相大惊,“你说什么!是淑彩害死的语嫣”

娄淑彩头发攥在文瑾手中,她痛得不敢妄动,谁知道小贱人能干出什么来,粗鲁得要死,“老爷,呜呜,大姑娘她血口喷人。挑拨我们的夫妻感情呢。”

“她不单害死我阿娘,她还对你不衷。我查了很多,时机到了,我不忍了。大家撒开了闹吧!我干什么嫁大理寺头目断案方便。”文瑾自衣袖里掏出装了多日的她顾的探子调查的结果,递给薛相,“娄淑彩和管家的偷情画册子。你去皇宫上朝的时候,她在家里给你生儿子,玉林长得像你么不像。可像管家么!”

薛相打开画册子看了一看,皆二房和官家在屋内乱搞的画面,看角度是探子在房顶掀了瓦片偷窥时画下的,他怒意逐渐上头,“娄淑彩,你让本相意外至极。”

娄淑彩吓得失去血色,丈夫的质疑令她悲鸣大作,“大姑娘诬陷我!老爷不要信她!”

文瑾冷笑道:“薛大人,滴血认亲啊!拉玉林过来,滴血认亲!现在就认!”

娄淑彩厉声道,“我是谁我父亲是谁我姐姐是谁我女婿又是谁。要滴血认亲,如此侮辱我,先问问我父亲娄老将军,我姐姐圣母皇太后,我女婿皇帝!”

薛相将手攥起,俊朗成熟的面颊布满怒火,睇了眼娄淑彩,冷冷哼了一声,“你丈夫是谁提的人不少,居然没将你丈夫放在眼里。贱人!”

娄淑彩心口狂跳,“老爷,老爷!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文瑾又拽着娄淑彩头发,衣衫凌乱往大街上拖。

薛相到底不愿意丢人,“别把她这么扔出去,人尽皆知,为父脸面也没有了。容后为父查她。”

文瑾哪里肯依,“我懒得理你的颜面!你在我娘屋里做得出这事,我就豁出去了,大家都不要脸了!我大街上让大家都知道二娘是什么货色,画册子印它二万张满京城去派发去!”

文瑾特别无助,她平时是极为安静的人,爱在午后趴在小窗内桌案看书,却每每遇到使她不能冷静的事情,宅子里闹得鸡犬不宁,糟心,可她不能让事情就这么过去,这回不把娄淑彩治改了,她下回还来堂屋爬床。

她疯了一般拖着衣不蔽体尖叫着的二娘,经过侧门往外拖去,二娘不配走正门,她不知道把二娘拖大街上后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或许她会一战成名,成为京城第一恶霸,但是管他的,侮辱母亲的牌位就是不行,凭什么欺负她的母亲!她不允许!

“瑾儿。阿娘回来了,你受苦了。阿娘的宝贝。往后,阿娘护着你。”

忽然,就在文瑾和二娘拼命的时候,听到了路沿子上一声女人温柔的轻唤。

阿娘在叫她!

是娘的声音啊。

余光里仿佛看见了傅景桁的马车,修好了,还是那辆用了多年的,他身子仿佛更不爽利了,甚至需要老莫扶着他才能步下马车来。那温柔的女人是从傅的马车下来的么。傅带回了她做梦也在思念的阿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