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没有多说,但内心里清楚,身为小小常在,却住在中宫,戴凤钗是不合适的,但有傅在,西宫那边倒不会明目张胆与傅不愉快,都知道傅宠她,她不犯错没人可以动摇她在傅心里的位置。
文瑾清楚自己与道清湖西边那些女人对他来说不同,但自己却也没有不同到使傅宠妾灭妻的地步,哪怕自己才是他最初立誓要娶的女人。
与她戴了凤钗,傅景桁觉得还是不够,又牵着她手腕,踩着薄薄月色步至迎凤台上,传来他几位亲信,阿嬷,清流,沈子书,异国秦怀素,兵部吴信,没叫会引起文瑾不快回忆的军机处刘迎福,明显几个亲信夜半被从被窝揪起来的,神情呆萌的看着皇帝与他的女人。
傅景桁吩咐老莫,“你把赐封念出来。”
老莫清清喉咙,皓月当空下,他念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天下为己任,惟人才为重,薛府嫡女文瑾之德配朕身,乃朕之幸也,今特加封尔为中宫常在,中宫无小事,尔德宜加弘扬妇德,带领中宫安居乐业,为中宫之母,朕之荣耀。布告中宫,咸使闻知。”
文瑾有被取悦到,他这小范围的宣告,倒也有中外之人在场,显得颇为郑重,她终于结束了多年情妇生涯,有了正经的小妾名分,但是别人做皇后他咸使闻知便罢了,封个答应也咸使闻知,小题大作。哎,中宫只有傅长林和阿嬷,她就带领阿嬷和长林安居乐业就是了。
沈子书说道:“恭喜兄长喜得常在!新婚快乐!”
秦怀素也道:“兄长终于抱得美人归,贺喜贺喜!”
“好丢脸。”文瑾不好意思。
傅景桁蹙眉,“朕不觉得你丢脸。”
文瑾摸着衣袖里的免死金牌道,“我觉得给你作常在丢脸!别别声张。让我爹娘知道我就完了,我还不知怎么与我爹娘说。”
与爹娘说自己不与蒋府结亲,与爹娘说自己给皇帝做了小妾。
傅景桁面色复杂,他这是被嫌弃了
这夜傅景桁没有宠幸她,他许是身体的确不爽利不允许太激烈,又或许是日子不对,不知他在等什么特定的日子。
三月初三这日,文瑾送完玉甄宝银进国子监后,义父的属下李育找到了她,告诉她义父在漓山避暑山庄安扎,让她寻机会过去相见,她问义父伤怎么样了,李育说老爷怕小姐担心不让说。
文瑾逼他说,李育说那二刀砍断了老爷大腿筋脉,养了一个月还不见好,卧床不起。
文瑾念起自己对义父的再三背叛,担心怪老头的身体,心中惴惴难安,升出了寻机会去看望的想法。
傅把文瑾如围捕猎物般暧昧四五天,每日理政后到道清湖西边敷衍片刻,那边快产了,他其余空闲便在中宫和文瑾过日子,抱抱亲亲,终于他在三月初五清晨里,于文瑾原该嫁给蒋怀州的吉时里,揉乱了文瑾的长发,掐住文瑾细腰,边亲吻她耳垂,边进入她的身体,寸寸欢愉。
他薄笑着摘下她手腕上蒋家的儿媳玉镯,随手置于桌案,在她心口用永不褪色的朱砂印下一个桁字,标记,打下他的烙印。
“你是朕的。以妾之名,冠以傅姓。生时同床,死后随葬。”滚烫的情火里,他轻咬她肩头,“说你爱我。不要对我有任何保留!尤其在三月初五这个日子里!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