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州怒道:“不要发出声音。”
云偲想,娶个驸马这么难伺候,洞房居然让她睡地板,她问:“我可以呼吸么。”
蒋怀州过了许久,倒也感激她今日随机应变替他解围,说道:“小声呼吸。”
这事算蒙混过去了。
文瑾二月来日子过得倒也太平。
西宫那边的妃嫔需要向西宫皇后每日问早安,文瑾得了皇帝许可,不用去行礼,只在中宫照顾长林就可以了,西宫那边怨声载道,都说要来给中宫娘娘问安,不过没胆子上来,怕某人发飙。
文瑾被护的紧,也是有些个坐立不安,毕竟小常在压不住中宫,遭人不满,如坐针毡。
这二月,文瑾与苏语嫣联系了薛家宗祠的长者,打算进行一些操作,将二房彻底赶出薛府。
傅那日无意提起,她毁弃与蒋怀州婚约到底不地道,于是他成人之美将云偲公主赐婚给了蒋怀州,文瑾心中有几分安慰,云偲心地善良,是个懂事的好姑娘,对蒋卿也颇为仰慕,更为适合蒋卿。
中宫凤栖殿里,文瑾清早起来,在给长林换衣物,搭在额头上摸了摸,发高烧了,八个多月刚会蹦出个类似‘娘’的字眼,哭闹着咿呀直唤文瑾。
文瑾肚子里的也二个多月了,孕吐的厉害,这二年就忙怀孕了,唉。
“昨夜里风大些。小孩儿容易头疼脑热的。”阿嬷宽着文瑾的心,“放宽心。不会有事。”
长林哭闹个不休。
傅景桁这时下了金銮殿进入内室,二月来习惯了回中宫便见到文瑾,这种家的感觉使他颇为依恋,文瑾也很懂事,对他道清湖对岸的事情一概不管,他和她达到了某种和平相处,倒也和谐。
主要是她度量被锻炼的越来越大,对那边几乎无视。以前老拉着他问她和她们,现在不问了,他有点寂寞,想被刺挠一下。
“怎么了”傅景桁靠近,将手自然搭在文瑾的肩头。
“你儿发烧了。”文瑾摸着长林的额头,孩儿八个多月,长了四颗牙齿了,“身上发了不少红点,小手一直抓,估计痒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疹子。哭得撕心裂肺,揪心的很。不会出事吧。”
“传院判来看。”傅景桁传来张院判,“快给大皇子看看。”
张院判马上给孩子诊断,断脉后说:“出水痘,小孩儿皮肤嫩,大人得看着,别叫他拿小手儿一直抓。水痘儿伴随着高烧,情况比较糟糕,得把烧退下来,不然容易烧坏。水痘的话十几天能消下去。”
文瑾紧张坏了,出水痘事情可大可小,惊厥、瘫痪、昏迷甚至死亡这些极差的情况在文瑾的脑海里不住地闪现,“张亭荺!你开药仔细点,不要开没有效果的药!”
张亭荺满头虚汗,知道瑾主儿这是埋怨他上回在民宅给她开的避子汤没作用,害她又怀了老二,不得不回来给人做小妾,张亭荺坏了瑾主儿和蒋卿的姻缘,“下臣知晓了。”
傅景桁将手握在文瑾肩头,“不会有事。凡事往好处想。不要悲观。”
文瑾点了点头,“看孩子受罪,我心里太心疼了。主要是张亭荺的药不靠谱你知道吗。你需要换个院判。”
傅景桁一怔,“不能吧。他还可以的。”
文瑾满脸不认同,“他的药真不行。”
张亭荺只闭着嘴不说话,半天在君上耳边小声道:“民宅里主儿要避子汤,下臣寻思您没发话,就给了养身子的药。她恨上我了。”
傅景桁睇了眼张亭荺,低声道:“你几年没动了,是该给你晋升一下了。"
张亭荺谦虚的笑了。
就在这时,西宫那边来人了,与傅景桁道:“君上,西宫娘娘要生产了,难产,生了二个时辰宫口也不开。母后皇太后请您过去呢。说是小孩儿个头太大,不是头位不好生。”
傅景桁眸子微微眯起,端木馥要生了,他被勾起好奇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