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受宠若惊,一颗心怦怦狂跳,无法置信那俊美如天神的男人居然在同自己讲话,“君上白日里没有与奴婢说话。”
“当着西宫与你说话反而给你添麻烦。她回去锦华宫打你怎生是好。”傅景桁轻笑出声,沙沙的嗓子把珠儿的脸也笑红了,他说,“偷偷与朕来往吧。瞒着你主子。近日中西宫身子都不好,朕忙河道治理的事情也烦心。身边需要个知冷热的人。”
珠儿含羞地点了点头,心中悸动难抑,君上最近在忙河道治理的事情,君上居然告诉她政事,“是。”
“朕早就开始注意你了。”傅景桁拿折扇挑起珠儿的下颌,“西宫哪里有你养眼。好丫鬟。”
珠儿又惊又惧又羞怯,简直不知道如何反应,她许久道:“珠儿不敢和皇后娘娘比美。”
“改日朕休了西宫,把你扶正呢。”傅景桁温笑着,睇了眼她领口,“对襟扣子有些特色,朕没有和宫女说过话,你是第一个。”
“谢谢君上夸赞。”珠儿欣喜若狂坠入爱河,君上居然早就开始注意自己了呢,竟有废立西宫把自己扶上去的想法。
傅景桁把眉心蹙了蹙,诈她:“九儿不是朕的。早看西宫不顺眼了。这个天大皇门丑事不知与谁诉说,又不能公布于众,那样朕也于天下人前沦为笑话。只有找你了。你知道西宫的所有底细吧。你愿意和朕交心,帮朕分担烦恼吗。朕心里好苦”
“奴婢愿意与您分担。”珠儿吓得不敢声张,君上居然知道事实,她又不敢把端木馥的大秘密说出来,借种假冒龙嗣那是杀头的大罪,若是君上追究下来,她参与其中肯定也难逃一死,但是又怕断了和君上这根线,话说含糊不清颇为暧昧:“奴婢是自小跟着西宫娘娘的,大事小情娘娘都与奴婢说的。”
傅景桁见珠儿有所防备,便暂时没有继续问,“你怕西宫。既然和朕来往你如此为难,以后朕不打扰你了。你回去吧。老莫,把她送回去。”
老莫立时把珠儿送下了龙舟叫她回西宫去了,珠儿一离开,傅立刻将挑过珠儿下颌的折扇扔弃,并用清水净了手。
珠儿被原封不动送回奴婢宿寝,好伤心犹如失恋,她被送下龙舟立时心情失落,与方才的欣喜若狂形成鲜明对比,回西宫给端木馥倒茶都无精打采,满心里已经开始思念君上,茶水都漫出去了。
端木馥劈头盖脸骂了句:“怎么那么不小心。第一回当丫鬟倒茶吗你”
顿了顿,端木馥又说,“如何一直没有中宫病死的消息传出来呢!一下流掉两个儿女,还活着干什么!直接死了去阴间照顾一双儿女不好吗。可怜本宫,还得给她收拾烂摊子,照顾她儿子长林,给长林当嫡出的好娘!没办法,谁叫本宫是后宫主位呢!”
“奴婢知错了!”珠儿被主子骂得一个激灵,马上拿抹布擦桌子,但内心里立时就生出一股子不服,凭什么西宫就可以对她呼来喝去,有些后悔方才没有顺着皇帝的话和皇帝交心安慰圣上关于九儿不是龙嗣之事,如果和皇帝交心,今夜是否就已经得宠封了位份,不用给西宫端茶递水,自己也可以做主子有奴婢伺候自己了。不知君上还会不会再找她呢!
傅景桁回到凤栖殿卧寝,轻手轻脚掀开被褥在文瑾身边躺下,没想把她弄醒,她却浅眠,惊觉地张开了杏眸,傅把她身子拥住,她身量很小,他很轻松可以把她整个抱在怀中,“是朕。如何醒了,可是口渴”
文瑾睡了会儿人清醒了些,“去洗手。”
傅景桁明白她要小解,“抱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