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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拿了杯茶递给文瑾,“昨儿夜里被朕欺负时嗓子哑了。这时听着还有些哑。润润喉。”

文瑾耳尖有些热,她饮了口茶水,便递回给他了,文瑾不知该说什么,近日亲密无间亲密的气氛瞬间被尴尬和疏远替代,她总该说些什么,她问:“两广一带河道的事情,发愁了吧。昨儿夜里睡得好不好。”

“嗯。愁。”傅景桁轻笑,“昨儿夜里没睡。没让你继姐进门侍茶。别听小兰胡说。安心。我如果要谁,会自己告诉你。”

文瑾见傅景桁脸色仍冷冷的,她又说,“你生气了”

傅故意打岔,“薛阡大哥哥的事嗯,生气了。三十则冷笑话,我能不生气”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文瑾有些懊恼,“我母亲要给我指人家,说我到年龄了,该婚配了。”

“嗯。”傅轻轻应了,“是该婚配了。”

文瑾心底有些失落,他没有说要陪她回家见家长,也没有要主动告诉她家人他们有小孩的事,她也没有要求他。

傅景桁低声道:“你母亲喜欢什么”

文瑾一怔,他不会看上她娘了吧,她小声道:“字画。”

“你祖母喜欢什么”

文瑾简直莫名其妙,连她奶奶他也有心思“面鱼鱼。”

傅景桁记下了,没有再说话。

“我隐瞒文广下落的事。”文瑾攥了攥手,“你一夜没睡。很生气”

傅景桁捏起她下颌,眯眸盯着她水润的唇瓣,“我印象里还对我父亲有些印象,他后期被五石散控制迷了心智,各方面行事都不如人意了,但对我还可以。”

“虎毒不食子。”

“嗯,他常让我骑在他脖子里够天上星星。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关于爹的记忆,父亲的肩膀是伟岸的,骑在他肩膀,真的感觉自己无所不能。他被杀的时候我特别无助,因为我失去了驼我够星星的人,我永远够不到星星了。”

文瑾听他突然回想他父亲,心中狠狠一撞,他很少提起他父亲,除非难过得狠了,自己隐藏文广下落,伤害到他了吧,“你想你阿爹了”

“昨晚带你看月亮,看星星。就难免想起些陈年往事。”傅景桁松了她下颌,因为她心里藏着巨鳄,他连她的床边也不愿意坐了,起身,步去窗边,将窗子打开,使后夜习习凉风吹进屋内。

文瑾感到了他的孤单和寂寥,她赤脚踩在地毯,步去从后面拥住他腰身,“我们上屋顶,我陪你去够星星好不好。”

傅景桁把环在他腰身的她的手臂轻轻拿开,他动作很轻柔,可二人感情太深厚复杂,轻微地推开,已经使文瑾感到了冷落,她颤着手,又不敢二度拥住他腰身了,局促的站在那里。

“改天吧。今天太晚了。改天去够星星。”傅景桁意兴阑珊。

“哦。改天。”文瑾嗓子颤了,她也希望自己那个可以陪他够星星的人,如果他可以够到星星,是不是会开心起来呢。虽然自己不可以告诉他文广的下落。可是自己可以许他好多好多星星。

“朕问了你二回,头一回是你发现怀二胎,朕过文府,你告诉朕要打胎,朕说考虑一下那回,一问文广是否联系过你。第二回问你是三月初五,朕把你留在身边过夜那晚。二问文广是否联系过你。”傅景桁终于在安静了一夜后,可以平静的与文瑾交谈,他缓缓道,“记得吗。你怎么回答的。”

“嗯。记得。我回答‘没有’。”文瑾微微涩然,“傅,你今天回来,是来告诉我,还没到下辈子,你已经厌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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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

【傅景桁捏起文瑾小巧的下颌,“风烟流年她要停更几天,朕帮她请个假。五月二十号告诉你朕回来干什么的。乖一点,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