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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霜欣喜,“桁儿主动约见哀家与馥儿一家齐聚。太阳打哪边出来了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终于悔悟打算宠幸正妻,和中宫小妖精断了”

老国师亦笑道:“不知是什么大喜事,君上一早便传过锦华宫相见。或许是馥儿为民祈福、还是做了什么贤惠得人心的好事,感动了君上,君上要嘉奖表扬于她帝后真是和谐,伉俪情深!”

夏苒霜连连点头,“馥儿这孩子素来是端庄贤惠,自爱得体的!身为广黎国圣女,是女性都应该效仿学习的典范!”

太后、国师一行浩浩荡荡驱往锦华宫,他们乘最大的舟,他们满面欢喜,大舟把湖水激起丈高,浪花都带着喜气。

老莫自中宫打听消息回来了,急忙忙跑来湖边圣驾身边禀报,鞋子险些跑掉了去,“不好了,君上,不好了!糟糕透顶!瑾主儿要和离,您要守活寡了!主儿她将小包袱都收拾好了!”

小包袱都收拾好了…

她抱娃回家时背那个小包袱么…

傅景桁面色一窒,中宫和离,西宫偷人,两广水患,漓山内战,南藩王作乱,都不知道先干哪个,日子真他妈充实极了。

不过好像思来想去满脑子都是中宫。中宫不稳,没心思干别的,“细说!”

“瑾主儿昨夜冒着夜雨回家,雨大路滑不小心从楼梯栽下去了!小脸蹭破了皮破了相,右手腕也摔断了,张院判说可能这辈子再也不能写一手好字了!她失去了一半人生!伴读不能写字还怎么是伴读!小书呆不写字,如何是小书呆呢!”老莫非常惋惜,“主儿最喜欢写字画画了,主儿画的画比您画的还好呢,好可惜。”

“从楼梯栽下去摔断了手腕,此生不能写一手好字了!”

傅景桁心中猛地揪住,昨夜里他在廊下与端木馥立相伴看雨,眼睁睁看着她孤零零的淋雨走了,他认为她路熟,她有伞,不会有问题,怎么就从楼梯摔下了!

浓烈的自责从心底席卷上来,她求他帮她捡伞,他没有理睬,让她自己去捡,真不知道自己昨夜在干什么!和媳妇儿争高下么,他争赢了,然后呢!

“为什么没有人禀报她摔跤了!中宫的下人死完了朕安排了二百佣人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朕她受伤了!”

“君上是您冷落瑾主儿在前。下人哪里敢去触霉头提您不宠爱的人昨儿瑾主儿一个人在雨里摔得狼狈极了,云偲把她扶回中宫的,云偲说遇见的时候,瑾主儿自己给自己吹吹手腕,自己给自己揉手腕呢。”老莫焦急地传着话,“君上,您快去看看瑾主儿吧,只怕是伤心了。”

自己吹吹,自己揉揉,好无助的小可怜…

傅景桁将手收紧,成拳,心疼至极。

“伝偲”傅眉心蹙了蹙,心里揪着难受,“蒋也在吧。她最需要人的时候,蒋送了温暖。朕当时在哪”

“您在小佛堂底下犹豫去不去西宫喝酒!桃花酿。”老莫提醒,“怎么办啊,一下子就被蒋比下去了!您属于凭实力守寡。瑾主儿许是攒够了失望…”

“上中宫。”傅景桁眸子猛地一动,把颜面搁下了,什么冷却一下也放在脑后,她的手腕断了,他冷却什么!

他将龙靴踏入中宫,奴才们接连都跪了,都看见君上脸上紧张的神色了。

他又踩着落叶穿过拱门,经回廊,长腿一路急迈过去,仲夏清早里他走得好急,甚至掀起了衣摆,来到卧寝门畔急住步,他居然心跳加速,不敢往内看,因为怕屋内已没有了文瑾的身影,他不喜欢家里没人的空落落的感觉,压低嗓子问老莫,“你先看看,她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