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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看看他宽阔的背,微微犹豫,便将手搭在他肩膀,他起身背着她,总之长兴街离皇宫本就不远,马车坏在半路,回宫路程就更不算远了,傅景桁背着她走回宫,回来时长林在婴儿房睡挺好,他们淋了些微雨,衣衫泛潮。

沐浴时,池畔小几上摆了些酒,傅景桁饮了些酒,吻她时酒香挺重,水温适中,不穿衣衫也不觉得凉,他手心滚烫,将她后腰也几乎灼伤,文瑾没有在当下场合劝他戒酒,明白他心情不好,他也有度,没有贪杯,只是小酌,他给她斟了酒,文瑾不擅长喝酒,他说:“陪我饮两杯。”

文瑾点点头,酒水很烈,下腹,她将眉心也皱紧了,她抚摸着他身体上几处伤痕,“这些在江南遇刺落的伤痕,是蒋卿伤的”

傅景桁颔首,“嗯。”

“之前怎么不说”

“之前你不是心心念念嫁他怕说了破坏你姻缘。”傅爱开玩笑。

文瑾没有继续说什么了,许久问他,“你干娘接进宫了吗。”

可把皇帝问愣了,干娘是个什么东西,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说过的话,这时颇为尴尬道:“没。”

文瑾问,“你怎么不接”

傅景桁把面色酡红微醺的她拥在怀里,下颌抵在她项顶,“我不是去接你了吗。干娘哪有孩儿他娘重要。”

文瑾两杯酒下腹就渐渐醉了,她靠在他怀里,她说:“在书房你好可怕,你凶我,你逼我杀人我都好怕你把我逼到不知怎么是好”

“我都凶你了,我那么可怕,我如疯了,你怎么也不知我心意。我真需要你去动手吗我需要的是你动手伤人性命吗。我要什么你就继续吊着我,不成全我。”

傅景桁将她搁在龙床,她被酒水折磨的热,亵衣领口拉开了些,露出些小衣系带,他叫张亭荺拿了些治疗风寒的汤药给她饮了,还拿烫伤药把手背油点子激的水泡擦了药。

她说,“我听不懂。”

他说,“你懂也装不懂。随时准备改嫁呢。”

他如生闷气,随手打熄了烛火,倒没有与她发生什么,国事在前,没有心情,只搂在怀里说话,刚才一块儿沐浴也没发生什么,这时候俩人居然在聊她的鞭炮多少响的。

文瑾趁醉胆子就大多了,问他:“你的什么心意你要什么我哪里不懂装懂。是你说话含糊。”

傅景桁在夜色里注视着她清澈的眼睛,“我要什么,你不知道”

文瑾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焦躁道:“明儿你逼我斩人脑袋呢。那是我兄长你什么心意呢你有意叫我痛苦你欺负我。”

傅景桁将翻来覆去的她腰肢猛地钳制住,“我的心意不是叫你痛苦。我逼你,凶你,是为了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文瑾在他怀里不动了,他身上幽幽龙涎香侵入她的鼻息,她避无可避,她的心怦怦乱跳,她怔怔望着他,“你说你要在玉芙宫睡觉,说让我不要叫你名讳,叫了你也不过来。你叫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意。我敢吗。”

“说句你爱我很难吗”傅景桁沉声道:“很难吗。苏文瑾,多少年了,你说过一次吗。一会儿嫁这位,一会儿嫁那位。我没感觉的吗。”

文瑾眼睛缓缓张大,许是酒意微醺,许是酥糖糕被大将军糟蹋的太厉害,也或许她不愿意继续畏畏缩缩,她说:“傅景桁,我爱你。”

话落,搭在她腰间的他的手臂骤然收紧,良久,傅景桁没有言语。

傅景桁的心跳加快,比老文登基带来的冲击更大,他在没有料到的情况下听见苏文瑾说这三个字,他甚至没有做好准备,她便说完了,他怔了片刻,“你说什么”

“我爱你。”在兵荒马乱的当下她坦白了,“世人都不允许我爱你。但我爱你。”

“文”

“我爱你。”反正都要被弹劾了,也没什么顾虑的了,“从我五岁遇见你,我就知道往后余生皆是你。”

“”傅景桁咽了咽口涎,“我点着烛火。你等一下。我看看你脸庞。别趁没有烛火发酒疯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