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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桁回眸看她,目光里没有任何嫌弃之色,“没有。我后悔没有用替身,叫你亲自过来。你不来也不会有这一出。还是我把大事大局看的重,不容丝毫偏差。我哪里不知晓他对你心意。还是我牺牲了你的利益。”

“嗯。”文瑾轻轻应了一声,“好谢谢你没有同那些大官儿一起责备我。”

“不信我不嫌你”傅景桁轻声说,“好姑娘谁都喜爱。只能说明你优秀,引他如此作乱,换个人他保证不如此走险。我更看重你才是。怪你不推开他,不过出于不甘心,这么多年,我居然是个错误。”

“你这歪理。”文瑾与他笑了,思虑片刻,劝他道:“与吴信群臣也不好一直僵持不下呢。到底君臣和睦才是正道。那个孟婉也还可以。腿脚勤快的很。”

傅景桁眯了眯眸子,“再说。漓山之乱平了再说吧。朕后院里没有腿脚不勤快的。只你不在乎这些。”

“以前想嫁你。现下是你妻子了,又觉得以前好。”

“你看。朕说过了,做小,你我都省心。你非要头破血流。”

“你不也是头破血流叫我上来了”

“男人一辈子总得疯一次。”

夜钓他不叫老莫撒鱼食,他靠耐心,钓了一二条瘦瘦小鱼上来,文瑾就叫老莫撒了无数鱼食,钓了十数条肥鱼,论私下里无聊枯燥,坐在那里不声不响的夜钓,他真的是轻松取胜的,钓到后来,他说:“帕子给我用一下,眼睛进沙子了。”

“又没有风,怎么进沙子了。”文瑾连忙拿帕子给他擦眼睛,就见深珀色的眸子红彤彤的,一揉出了些泪迹,两边眼睛都进沙子了。

“给朕吹吹。”傅说。

文瑾就给他吹眼睛,吹了一阵儿,两人看着彼此就不说话了,她的眼睛居然也进沙子了,她说:“真有沙子。”

那边云偲同蒋怀州和薛母在用膳,薛母不知身中剧毒,蒋满腹心事,云偲不知自己曾被丈夫遗弃在蒋府仍自崇拜着丈夫。

文瑾与傅景桁和老莫在这边钓场耽搁了会儿,就摆驾回宫。

他换了辆新马车。比之前那辆铺张些,之前像贫民用车,这时像平民用车,他似乎也想开了。

夜遇暴雨,就在中途包了客栈,他叫他手下清场后,御林军进去确保了安全,就领着她住下了,他住她隔壁,没有再同房。

客栈依着山坳子,文瑾沐浴后从窗子往外看,斜斜的山涧上有百姓家的坟冢,她胆子小,就真挺怕的,她抱着枕头开门出去,走到隔壁傅景桁屋门外,敲了敲门,她说:“我一个人害怕。”

傅景桁没有将门打开,在内里说道:“你回去。我在你门外守着你。”

“为什么不开门。不是说这三天好好的”文瑾说。

“回去。”傅景桁吩咐,总得习惯一个人,手底被他握着匕首尖子弄出了血痕,疼意使他克制着自己没有强迫她留在身边,也需要将他应该做的事情做完,老父亲给他的江山他必须守住,她要走,他不会再去冷宫哭泣了,他不需要更多的同情与可怜。

文瑾抱着枕头回了卧寝。

傅景桁出屋,来到她门前,将手贴在她的门板上,轻声道:“睡吧。我在外面。”

“嗯。”文瑾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去床上睡,她坐在门内,把面颊靠在枕上,不知几时便睡着了。他们隔着一道门板,这夜彼此没见。

翌日回宫。

下人禀报长林昨夜里发烧了,眼下在承乾宫里母后皇太后身边。

傅、文二人慌忙去看孩子。

孟贵妃孟婉正抱着长林哄着,“大皇子,你感觉好些了吗还想不想吃粥食我再喂你二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