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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说的什么话”傅景桁自己无心的话不知惹媳妇儿难过了,更是不知护身符是文瑾送的,只轻轻反问一句,文瑾的表情就更加失落了。

文瑾叹口气,“我今儿就走吧,你也不要为难,与百官和解就是了,往后同她好好过。”

傅景桁本来就不愿意同文瑾分离,见文瑾突然小声说今儿就走,他把薄凉的眼睛眯了眯。

“终于说出了来意。到底是等不及了,亲自过来说要走。恐怕下半句就问蒋怀州眼下在哪里呢,朕有没有给安排假死”

傅景桁捏起文瑾的下颌,逼视着她的眼睛。

“是朕食言了,答应了从漓山回来就放你远走高飞,结果没有兑现。你来是质问的吧朕就是这样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对你没有一次说话算数的。”

“我没有要来质问什么。”文瑾略略停顿,胃里翻搅得更难受了,“不是你叫我来侍寝的吗我们好好讲话,你容易头痛,不要动气。傅,我看着我们越来越生分,这样不好。中秋快到了,团圆的时候,咱俩好好说话。”

傅景桁微微凝眉,随即意识到是老莫的主意,老莫是他肚里蛔虫,知道他这几日思念她,把人给哄来了,他将错就错道:“既然来侍寝,还在犹豫什么曾经有过那么多次,不会服侍朕吗服侍好了,才叫你走呢。”

文瑾寻自己哪里不思念他,她自己多日担惊受怕,害怕自己的丈夫有危险,生怕自己照顾多年,从冷宫太子照顾成皇帝的他在漓山有什么闪失,她哪里舍得他受一点委屈。

早想扑他怀里说说连日来受各方压力,也想像小女人一样说说自己的委屈,但他娘说她不会生养,叫她自重,皇后得母仪后宫把机会留给旁人,百官说她是妖女不要媚主,她都觉得接近他是罪过,想他也不敢说了,想也说不想了,就是撒娇也不会了。

她吐了口气,遵循了本心,抬起手去解他领口纽扣,解开了二颗,露出些麦色肌理,他精硕的身子清减了不少,锁骨也可看见了,她胳膊疼,动作顿挫,这笨笨的动作又把他给惹了。

他突然作恼,把砚台给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服侍朕很勉强,是吗解个衣扣也慢吞吞。”

“不是勉强…是因为…”胳膊受伤了…骨头刺出来了,疼,所以慢吞吞。

文瑾话没有说完,又听皇帝在言语激将她,自漓山回来,他对她就不像之前那样软声细语,反而像在有意激怒她,有意让她生气和难过,像在试探她还在不在乎似的,但她如惊弓之鸟,她实际好需要被抱在怀里安抚一下,告诉她,不要担心,他平安回来了。她已经因为文、蒋之事被外界各种声音而感到忧郁和束手束脚,他的激将和严厉,使她更怕了。

“过去好那么多回,你也觉得很勉强吧。没有一次是真心和朕亲近的。从头到尾,全部都是利用。是自五岁就与朕不一心。是不是。”

砚台翻在地上,墨汁溅了文瑾衣裙上都是,她把手缓缓垂下,“你心情不好,有话可以说出来,我们还是夫妻,以前你不是说商量着来。别这样言语针对,你冷静一下,我去换衣服。”

文瑾缓步走到门畔,便听砰一声响,回头见龙案、屏风都被他掀了,奏折散了满地,他身体颓然顺着玉石屏风坐在地上,支着额心,静了静,将猩红的眸子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