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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把手攥紧,皇后什么意思啊,说本贵妃和她的狗是一个层次的吗,本宫的生肌丸只配用在她的狗的背上吗,都快下台了,嘴真硬。皇后娘娘看起来瘦瘦弱弱,说的话可真犀利,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呢,未免太侮辱人了吧,皇后就可以这样侮辱别人人格吗,这明显人品不好,果然有个贼爹,上梁不正下梁歪!

“娘娘,您莫生气啊娘娘,生气对身体不好,容易夜里失眠多梦,眼角还会长细纹,大王最爱您容貌,当保养好才是。臣妾都听说了,也好生理解您也有意为君上出力。若是清流还活着,便可为您澄清作证,那晚您真的是在保卫广黎国社稷,而非抱着玉玺与叛党出逃。臣妾和大王一样,相信您是清白的,也相信您真的有给大王写信,不是在欺骗大王。”

孟婉非常真诚的说着,内心里几乎笑出声了,皇后娘娘写的血书还在本宫的春平宫里放着呢,娟秀的字体比书法大家也不俗,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解解闷,哎呀,可真有趣,旁人用性命用鲜血写的血书,叫本宫捡现成的功勋,这就是命呀,皇后娘娘红颜命薄,谁叫她长得好看又得皇宠,老天都嫉妒她,不叫她好过。

还得是本贵妃这样老实人才能长久。要什么帝王专宠呢,拿到凤权,为家族造势才是紧要!她孟婉可不是西宫端木馥那种为了得到君上感情而不择手段的女人,也不是中宫皇后这样不争默默付出的女人。她是要得到凤印,统领后宫,为孟家争取朝堂权势的女人!

“娘娘,您真的好冤。李善保那帮贼人当真可恶,如何就把清流侍卫的人给全部全部灭口了呢。李善保这些人,下阴司也不会有下场的,他们会被牛头马面押下油锅,押上刀山,押进火海,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

孟说着又伤心了起来,好似当真替文瑾感到不值得。

长林的乳母赵姐儿厉声道:“行了行了,大中秋的,你掉什么马尿死了你亲娘吗贱人!凤印还没到你们手上,你们就反了天了!在皇后娘娘跟前大声小声,阴阳怪气!简直放肆!”

孟婉的祝嬷嬷说道:“哟,赵官儿脾气挺大,皇后娘娘心善,说话尚且温声细语,待下人都好。怎生有个恶仆,赵官儿可莫连累皇后娘娘被百官再参一个纵仆欺人的罪名呀”

赵姐儿抬手往那婆子脸上扇了两记,“没有恶仆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要脸的老货!皇后娘娘好说话,我可不!打烂了你!”

那嬷嬷捂着面颊不敢再造次,心想这赵姐儿太凶,迟早治死了,皇后下去了,中宫的奴才全发配洗恭桶去。

“姐儿,御书房外,别和她们理论。叫人看见本宫办她们,是往咱们自己身上揽祸呢。她正中天呢。”文瑾压住了赵姐儿的手,示意不要声张,眼下要动她的人是皇帝。

孟婉哭哭啼啼,孟主仆俩都委屈好像受到文瑾欺负,文瑾内心反感到极点,对此主仆没有半分好感,与同周宝林在一起那种心心相惜全不一样,她对此人有莫名的敌意和抵触。

“进书房吧。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大王赏你凤印,你就接着就是了。这玩意儿烫手,你看到了,上一任端木没拿多久,西宫她打理了一年,端木一门就倒了,她如今在城门外天葬呢,被鸟啄的身体残破不堪。我也才拿月余,义父就败北了,我生死未卜。不知你能拿多久,你孟家能红多久。铁打的皇帝,流水的皇后。风水它总在轮流转。或许当个小答应最是安全。”

孟婉势在必得,哪里听得进任何劝言,低声道:“臣妾一天都不想拿这个凤印。因为臣妾不喜欢揽权,也无心管理众人,大家都是女子,和和睦睦才是,谁出头,反而是得罪人的差事了。”本宫不喜欢揽权,本宫只是要取代你成为皇后,做世上最优质的男人的妻子,名利双收罢了。

文瑾笑了笑,“你挺不争的。”

孟婉噙着眼泪道:“娘娘,大王真的会听从百官的建议,将您赐死吗今儿是中秋,婉儿不想娘娘在今日被被无情的赐死”

“谢谢你关心,孟贵妃!”一声沉稳却不悦的男子嗓音响起,声音渐近,那人厉声道:“本相的女儿,不会被君上无情的赐死。有本相在,一国宰相,统领六部。君上自会卖本相三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