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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迎福刚一张口。

薛相提了声量,续道:“臣死谏,请君上降旨,杀了刘迎福,以叫咱们吏部、户部、刑部、以及国子监信服龙威!”

文瑾吐了口气,那天她找到了老薛和苏浙,将难处说了,父亲和祖父对她挺好,都说患难见真情,所言不假,有家长挺好的,不然都好无助。

刘迎福脸色大变,“薛相,你这是为了保女儿,疯了吧!身为宰相,掀动吏部、户部、刑部、学术界国子监,对抗兵部和礼部和军机处。好个宰相啊,你这是牵头内讧!”

“不是本相疯了。是你们被我女儿帮助习惯了。她有一点没做到,你们就揪着她没完没了。”薛邝轻笑,“有我薛邝在一天,你们休想让她做替死鬼!自己的失职,自己承担!做个男人吧。”

吴信和刘迎福逼迫皇帝道:“君上,请降旨,立刻处死贼寇之女!”

“我女儿,可以被株连死!你们也别想善终!”薛邝摘下官帽,“君上,请降旨,亦立刻处死吴信、刘迎福两大罪臣,否则,本相携三十二位官员,告老还乡。你们参本相二房是杀人犯,本相亲手把她关监狱的。你们参不了本相,本相坦坦荡荡。”

苏浙躬身道:“君上,请降旨,立刻处死吴信,刘迎福。否则,老夫自戕,国子监解散,往后,广黎再无文学泰斗。”

孟仁不出声,总归两边斗,他女儿得利。他不必要出声的,他倒是以前没看出来,自己老实巴交的女儿居然有立奇功的潜力,女儿当真为孟家光宗耀祖了。

傅景桁见吴信、刘迎福,薛邝、苏浙相斗,涉及到兵部、礼部、吏部、户部、刑部,六部中五部都参与这场官斗,皆为一名女子,连书香之地,素来不粘官场的学子之地国子监也参与了,越发有趣了,这样牵一发而动朝廷的苏文瑾,他越发想独占,只有他自己知晓,他见天色越发接近傍晚,已经在计划反悔放她远走高飞之类的云云种种。

他轻笑:“这件事工部没参与么只差工部了。工部站哪边”

把吴、刘、薛、苏几人问得一愣。

薛邝轻咳,“工部头子装病不参与。这种没有立场的油条,君上也该砍了。本相参他一本,工部建的大坝,有偷工减料之嫌。需要彻查。”

工部哪知道不站队参与官斗也会被相爷参一本,着实护女心切,一个老父亲的心情,女儿小时候的成长他没参与,大了有难,他不能再袖手旁观,护犊子是当爹最基本的素养。

傅景桁支着下颌睇着文瑾。

文瑾也不卑不亢地望着他。

所有人都在等着皇帝的判决。

“朕以为,苏文瑾乃佞贼之义女,论国法,罪当株连。毋庸置疑。死罪。”

傅景桁缓缓道:

“刘迎福失职,致使军机处混入内鬼,造成朕的孩儿左膝残疾,幼崽饱受二年针灸之苦,伤害龙嗣,此乃罪一。半年查不出文广下落,效率低下,此乃罪二。二罪相加,其罪当诛。吴信,用兵不善,久攻漓山不下,还需朕联手皇后以牺牲皇后清誉为代价诱捕大理寺卿并将其策反,此乃吴信之失职,致使逾五千将士殒命,确实当以死谢罪。”

傅景桁说完,吴信、刘迎福脸色大变,文瑾亦面色苍白。

全是死罪。

“老莫,传御林军,将苏文瑾,吴信,刘迎福,三人拉出去,于御书房院中斩首。”傅景桁轻轻转动拇指上的扳指,心中已有把握,文瑾这条小命是保住了,他沉声道:“现在。全都给朕去死。你们三个,朕没一个待见的。都死了耳根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