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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被太后压制,很是不忿,但是面上仍嘴甜道:“娘娘所言极是。臣妾粗手笨脚,如何能够和皇后比呢。但是臣妾会尽最大努力取得您老人家的认可的。而且,臣妾也并非本意上来这个位子,而是前殿百官推举的。先皇后叛国,思想不端正才下去的。”

夏苒霜笑笑,“你也不必取得哀家的认可。在哀家心里,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桁儿没立你。你如何努力,也改变不了哀家的想法。”

孟婉脸色不好看,听不惯婆母夸皇帝的上一任,刺耳的厉害,不识时务的妇人!

“那孩子是哀家一路看着上来的。哀家不认可便罢,一旦认可了,那就是她了。旁人可就不入眼了。但不影响你协理六宫啊。协理六宫和儿媳是两码事。你就管些个后宫杂事就是了。巧了瑾儿那孩子无心打理后宫琐事。怪繁琐累人的。”

孟婉扯了扯嘴角,太后真是个油盐不进的现实的女人,难讨好的要命,本宫哪里不如文瑾,揉腿揉了三个月,每天都刁难本宫,当真可恶至极,“是。娘娘。”

这时春平宫的丫鬟进来了,跪地给太后磕头,“给太后问安。”

太后不理,也不叫丫鬟起来,都是后宫人精,这些个体罚信手拈来,她身居太后之位,丫鬟请安,她不出声就行了。

丫鬟足跪了二盏茶功夫,膝盖也跪紫了,拿眼睛直向主子求救。

孟婉心里就更不忿了,她问丫鬟道:“你来何事不是叫你留宫看门吗。”

“启禀娘娘,君上让来传话,君上今夜过春平宫来了,君上叫您回去呢。”丫鬟说。

孟婉心中欢喜,一下就把背直起了,君上近三月不大过春平宫来,偶尔夜里过来也只是下下棋就走,服侍他就寝,他推脱说龙体不适,她都怀疑君上在外面养了外室的,经常往外面住,夜不归宿,定是吃饱了回来才没兴趣,不知三月来养了谁在外面。

但是她贤惠又不多问,实际心里还是想管管的。毕竟她是六宫之主,对皇帝有劝导之责任。

近来周媛和青箬哪个都被她修理的很听话了。

周媛胳膊上也被她叫奴婢扎了不知几针,看见先皇后的什么虾皮云吞的小徒弟就想教训!

外面的女人哪里有宫里的好,哪里有春平宫的好,当下君上来了,这是在外面疯够了,肯回家了。

她真想立刻回去面见君上,诞下龙嗣稳固地位,可嘴上却对丫鬟却道:“本宫在此处侍奉太后娘娘,你去回君上的话,便说本宫拂了圣意,不能前去面圣,孝字当先。”

夏苒霜闻言,对桁儿她是有心讨好的,也是想顺着儿子,可以让儿子来看看自己,她当下就出声了,“你去吧。可莫挑拨我们母子关系啊。叫君上以为我有意不叫你回去呢。”

正好这时候娄淑静过来找夏苒霜说话,二人斗了大半辈子,老相熟了,对方肚子里什么颜色大家都清楚,各自儿子都想坐龙椅,但庶出的长子也是庶出,娄淑静始终不服夏苒霜,就想爬上来当正妻主母,无奈夏苒霜太耐活,在寒山二十年都没有郁郁而终。

孟婉又被太后怼了,她心想她是想表示她孝顺,哪里有挑拨太后和皇帝关系,太后就是故意刁难她,“是,太后娘娘。臣妾知错了。”

夏苒霜不再多言摆手叫她走,她自己睇向娄淑静,“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直接说吧,咱们二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紫气东来,顺心如意风把哀家吹来的。姐姐。”娄淑静面貌比夏苒霜妖冶得多,年逾四十依旧保养得当,不似夏苒霜在寒山念佛二十年那般淡然,她说:“哀家来,是命令姐姐一件事,敬你一声姐姐你可要接住,别叫哀家说出难听的。”

“命令”夏苒霜一怔,“这是揪着哀家什么命门了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你自称哀家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名不正,言不顺会心里揪一下吧。毕竟夏苒霜还没死呢,贱人!”

“我是名不正言不顺,多年了。但很快就名正言顺了。”娄淑静冷冷一笑,“文瑾那个小娼妇已经下台了。我觉得没人帮你出面了。你这软弱念佛的性子,能耐我何我是揪着你命门了才来的。”

“你忌惮瑾儿。是,后宫里也她敢揪着你那杀人犯妹妹的头发扒光了往府外轰呢!你是不是也怕她揪你头发呢你个弑杀亲夫的蛇蝎!”夏苒霜将手攥起,始终心里不甘,为什么傅弘殷致死还念着这个娄淑静。

明明是她夏苒霜给他收尸的,却发现正大光明匾额后面,傅弘殷立储折子上写的是傅昶的名字,夏苒霜当时心肠都绞碎了,她秘密撕毁了折子,篡改了先帝遗诏,将储君立为了嫡子桁儿,她恨傅弘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