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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怀州不再说话。

文瑾抱着手臂在窗边站了很久,她要生下傅景桁第二个孩子了,他却让她最在乎的亲人受尽委屈么,若真是如此,她真的好恨他啊!恨不得杀了他!

大肚如盆,说生就生,她又不便赶路,当下里当真是百感交集,不由落下泪来。

蒋怀洲把文瑾拥在怀里,“瑾儿,我在邱立国那边有朋友,招募我为朝里右相。不如我带你去邱立国开始新的生活。你放心,我已经命人在寻你母亲和弟弟妹妹,不日便会将他们接去和你团圆。到时你带着长忆在邱立重新开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诸国争霸,谁有知道最后一统河山的是谁”

文瑾从蒋怀州臂弯脱出,“我不去。是广黎国孕育了我。我吃着广黎粮食,饮着广黎母亲水长大,我所学知识本该报效广黎国。我本意是死也是广黎鬼。我不会用我任何所长去帮他国出力的。任何卖国行为我都不会去做。”

“瑾儿,君上都说让你落叶不归根死在外面也不要回家了。你怎么还在根深蒂固的以为自己是广黎国人!”蒋怀洲厉声道:“我们是文广的孩子,他根本看不上咱们!你和我都是边缘人,只有我们才能帮助彼此。你现在即便回京,你也斗不过君上的!”

“哥,我自己一个人想想。”文瑾失落的说着,诚然,自己为了傅景桁,为了皇门付出二十年,落得这个下场,的确是伤心极了。也许她不该继续留在祖国了。

和亲人远走,重新开始生活,待有机会再报仇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文瑾接下来七天都深居浅出,不大愿意出屋门了,心情郁郁,相隔万里,她连找傅景桁算账都显得不切实际。

傅景桁这七日在客栈深居浅出,心情郁郁。他的留书文瑾看见了吧,她还是决定不来同她面别么,是恨他入骨了吧,此生都不愿再多看一眼。

这日黄昏,她打开屋门对蒋怀州道:“哥我想好了。我们走吧,去邱立。辛苦你早日将我娘,玉甄宝银也都接去邱立国和我团圆。你说的对,我现在回京也斗不过朝廷。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好。”蒋怀州心中欢喜。他和瑾儿会在邱立国有全新的生活。他一定会令瑾儿幸福顺意不再经受苦难了。为了瑾儿,他可以付出一切,也可以…不择手段。

文瑾便进屋开始收拾着行囊,她又要开始奔波了,也许会在路上生下长忆吧。好可怜宝宝。

文瑾正在收拾衣物,蒋怀州帮忙收拾些路上必备的用品,洗漱用品这些。

杨阿婆这七八日都没打开那提箱,老人记性不好,丢手就忘,那夜收了箱子就搁在门后也没有打开,今日上门后去拽挂在门后的小铲子,低眼就瞅见这黑色提箱了,嘟囔道:“倒忘了看了,不知哪个亲戚给我的东西呢。瞧着箱子倒是好东西。”

说着把提箱放倒,将机扩打开,把箱子掀开,就见入眼处全是粉色的小婴儿衣服,小袜子,小玩具,小围嘴,小布偶玩具,还有一截洁白衣袖,上面留有一封血书。

杨阿婆不认识字,当下里就觉得这小衣服该是给楼上瑾丫头的,她急声但:“瑾儿。”

没叫应,颤巍巍出门又望着二楼叫道:“瑾儿!”

文瑾这回听见了,从卧寝出来,扶着栏杆道:“怎么了阿婆怎么这么急着找我。”

杨阿婆对文瑾摆手,“来,你下来。七日前你叫你们提进来的箱子,怕是不是给我的。里面全是些小婴儿的粉色的衣服,还有小布偶,应该是给你的呢。还有一封血书。你下来看看吧。”

文瑾心下里猛地一动,“这样吗是我的东西”

心里已经怦怦乱跳。又记起那道紫衫公子来了,她哪里认识那种枯瘦的男人呢。莫非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