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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阿婆往傅看了一眼,“瑾儿,他是你夫婿吗他不是当年替咱们驱逐走游牧兵的英雄少将吗。”

文瑾小声说,“阿婆,他是我小孩的父亲,我们还有一个大儿子三岁半了,我十个月没见我大儿了。我们还没成亲。他说我们回去就成亲的。他来接我回家了。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阿婆。他说以后我们都不分开了,我以后都不用再流浪了。”

“哦。你要回家了。你未婚夫来接你回家了。你们还有个大儿子呢。真好。”杨阿婆也替文瑾开心,同时也失落吧,自己又要成了摩诃唯一的老孤婆了,这几个月有瑾儿在旁边叽叽喳喳也都挺热闹,舍不得。

不几时,清流带着穿着官服的摩诃府衙的知府谭运过来了,谭运进来,望见阶上的孤高的男人,当下里就跪了,“不知御上来了,下官有失远迎。”

傅景桁将他边疆的八品知府扶起,“你殿试的时候咱们见过,你当时中了进士,表现还可以。我这几日在摩诃,看治安、百姓生活都还好。你做的不错。”

“是您领导有方。”谭运听后不由出了一背冷汗,原来君上来多日了,他立刻心内自查有没有干什么不到位的事,好在兢兢业业小地方也没出什么大事,他忙说:“您谬赞了,保卫边疆是下官的职责。您今日传下官过来是”

“传你来,是交代你件事情,务必办好。”傅景桁指了指那边帮悦悦整理小裙子的文瑾,说道:“内人她即将临盆,朕明日又要返京不能久作陪。她还要这里逗留一、二个月的时间,这一二个月,她母子几人的安危朕交给你负责。”

傅景桁尽可能把文瑾月子期间住行和安全安排妥当,她没离开过京城这么久,背井离乡他也不放心,安全上需要保障。

谭运哪里想到那个外来的带着身孕的小可怜会是朝里老一的女人,马上低头揖手道:“这事就交给下官吧。娘娘同龙嗣的安危,下官誓死守护。君上,下官不知她是您的人,不然早给她安排最好的宅子住下了。”

“嗯,她不爱声张。不怨你。你调当地二百精兵过来把宅子保护起来,朕留朕的人调遣你们。另外,你熟悉这里,即刻去把摩诃最好的稳婆请来五六位备用。再去买二十个丫鬟,要人好心细。在大户人家做过工知道规矩的的过来照顾。”

傅景桁说着将几张千两银票递过去,谭运忙说他有,傅说,“不用你的。朕自己的家事。劳烦你了。去办。”

“是。”谭运即刻便去了,心想他当年进京殿试的时候见过皇帝两三回,那时觉得皇帝面目清冷不近人情,不曾想也是有血有肉有家有口的男人,对女人是真周到细心呢,谭知府路过文瑾的时候给文瑾磕了三个头便走了。

杨阿婆这时也知道瑾儿是皇帝的未过门的妻子,一下子就不敢接近文瑾了,怕自己衣衫太脏文瑾嫌弃,又想她贵为国母,竟大着肚子照顾她这老婆子几个月,还收养小瞎子视如己出,当真是心地善良,与百姓亲近,心怀大爱,对文瑾看法又不一样了。

文瑾却还是如常,同杨阿婆闲话家常这些,她缺乏家庭温暖,对老太太有天然的亲近,可能是因为从小和阿嬷还有阿奶一起生活吧。

文瑾和傅景桁下午没有出屋,在屋内团圆一下午,大体是她说话,他听,私下里他是很无聊话少的人,也许他喜欢听她说她怎么种仙人掌之类的琐碎的话。

他正儿八经给她唱歌,唱《桃花扇》,其中二句是‘年年垂钓鬓如银,爱此江山胜富春;歌舞丛中征战里,渔翁都是过来人’。他嗓子低沉,在她耳根子唱曲儿,唱得她额心出了细汗,面颊也发烫了,他低笑着说没哄睡,哄脸红了,他还是很有些情调。

他可能近来很疲惫,把她的事情安排妥当后,抱着她睡的很沉,甚至有了些细细的鼾声,文瑾趁他熟睡便拍抚着他的肩背。

宛如又回到他们只有彼此的那些年,他一直没有改变,对她的依赖还是如旧日那般。

在傍晚他醒了,半眯着眼睛看看天色,他很有些失落,仿佛睡着了使时间过去他不满意,“我睡着了,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

“你怎么不叫醒我。离回京又近了。十二个时辰过去了七个时辰了。”

“看你困得很。没忍心叫你。”文瑾颇为宠爱地摸了摸他的鼻尖,“睡得很香。”

傅景桁却有些烦躁,“还有五个时辰我就走了。”

“哦。”说着突然将手摸在腹部,眉心也蹙了,宫缩。

“肚子有动静了”傅景桁连忙正色道:“你你要生了朕终于等到陪产这一天了。朕不会错过每个细节的”

“”宫缩起来疼,不想说话。

“天啊,朕要看苏文瑾生小孩了!生傅长忆!!真激动!!!乖你怎么不叫啊,你不要害羞,顺其自然就好,身体和宝宝最重要!不用顾忌朕,你放开喊就是了。”

傅景桁记起西宫给连城生九斤时动静很大,文瑾却没声,他不理解,他仅有的一些经验让他觉得女人生孩子可能都需要叫出声来助力。

“大王,你冷静点我不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