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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桁和清流都松了口气,他们在五月一之前成功赶回来了。

十几匹大马马蹄铁都磨没了,马蹄也磨出了血来。

傅景桁笑着问清流,“累坏了吧”

清流道:“不累。跟着爷历练。不觉得累。不然哪知道八天能赶一万里路。”

在必经之路前的叉道汇聚处,傅景桁同清流等人停了下来。

京南大道属于近京的地方,颇为繁华。路上的小贩和百姓颇多,这时熙熙攘攘都是行人。

“爷,您先稍等片刻。”清流将手底缰绳拉紧,“属下先去前面勘探一下有没有异状。”

“嗯。去吧。”傅景桁颔首,“注意安全。”

清流打马前去,但是见路上皆为百姓,小贩的叫卖声也透着生活气息,祥和安逸并无异常可疑之人,他便回到皇帝跟前,“爷,没有什么特别的。您在咱们中间,咱们护着您快速过了京南大道入宫去。”

“嗯。”傅景桁闻言,便在清流等人的保护圈内驱马回宫。

当他们进入京南大道,便听嗖的一声,有箭矢射来,接着又听不断的又箭矢射来,箭矢来自路两侧的百姓阁楼子的二楼窗内,划过空气带着杀机。

傅景桁见状大惊,当即自腰间抽出宝剑斩断箭矢,惜命如他,在嗅到危机的一瞬已经按下机扩发出信号联系沈子书,他与下属道:“有埋伏。当心。”

言语之下,箭矢汇作箭雨朝着傅景桁的方向射来,傅昶的心腹安排的箭弩手已经在京南大道埋伏天了,单箭头子上的毒药都浸了百十种,管他什么剧毒,倒作一处浸了就是,傅昶就是叫皇帝死,哪可能会叫配出解药来,手法非常阴毒。

“啊,快逃命!”路上沽酒做些小买卖的老百姓见有箭矢射来,纷纷四下逃窜,已有老妪被射倒,在地上滚了及滚毙命。

傅景桁不是第一次被刺杀,这次本已经非常小心,斋月里各人应该都在家中怀缅先皇,没想到他行踪还是曝露,见到无辜百姓被流箭射到。

傅景桁因而暴怒不已,竟然卑鄙到在闹市乱射,视百姓为无物,傅昶简直该死不配做人,“清流,保护百姓!务必减少伤亡!咱们不能继续往前走了!目标是我,继续往前走会连累更多百姓!停下来!”

“爷,不能停下来坐以待毙!”清流等人用腰间长剑挡着来势凶猛的箭矢,清流急声道:“爷,不要管别人了,交给我们,我们誓死为爷杀出一条路来。爷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管百姓,先回宫,您是广黎国的主公,您必须活着!”

清流说着,便有一名暗卫被射中了心脏,大叫一声,不久便口吐黑血,“爷当心,箭上有毒!”说着此人便从马上摔下,抽搐片刻口吐黑血毙命。

接着又有二三影卫中招,十一个人顷刻余剩了个。

清流等人催动手中长剑,用剑气将飞箭纷纷挡开,叫道:“爷快走!这里交给我们!”

傅景桁看看前路,前面仍有百姓不知这边发生什么事情,仍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同父母姊妹逛夜市,一片祥和,他若打马过去,必然引着箭矢过去,贼人乱射必会伤及无辜。

他不能为了保命而使无辜百姓受伤殒命,他拉着汗血马的缰绳,原地打转,前不得退不得,前后都有老百姓。

他没有任何迟疑,他做了决定:“清流,我的命并没有比百姓的命重要,没有百姓哪来帝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过不去良心这关,我不可能无视百姓无视你们这些追随我的下属,而自己逃窜。我们一起杀敌,先保护老百姓,叫老百姓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