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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亭荺,用些药给他催吐。”傅景桁根本没有打算放过傅昶,他做事喜欢做到极致,当下便吩咐张亭荺拿了药丸过来要给傅昶催吐一探究竟,“你若问心无愧,就把药吞下去。看你胃里是什么存货就是了!不想弄那么难堪当众吐出来肉糜,你就去领五百军棍谢恩,今儿事情就过去了。”

傅昶面色一阵儿红一阵儿紫,当众吐出肉糜那简直丢人现眼,在淮亲王和恭亲王的视线里,他终于在经过一番纠结之后,选择了没那么丢人的方法,他内心里更渴望除掉傅景桁了,他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城府并不如傅景桁深,“本王去领五百军棍!”

傅景桁厉声道:“老莫,在金銮殿咱们早朝时,在外头行棍。给朕狠狠打他,叫百官都看着,杀鸡儆猴,明年再有人犯规,南藩王就是个例子!”

“是!”老莫这便对傅昶行了个请的姿势,“王爷,去领军棍吧。”

傅昶还没有走,皇帝把他叫住:“大哥。”

傅昶顿步,“怎么。”

“小老百姓赚钱不容易。你长点记性。以后不要使她酒楼的钱银使的那么自在。”傅景桁语气淡淡的,“因为朕会叫你加倍吐出来的。”

傅昶愤怒却理亏的哼了一声,他一定要将傅景桁从王宫龙椅上逼下去,嘴硬道:“听不懂君上在说什么!臣每一分银子都是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力,镇守南藩而得来的俸禄血汗银呢。”

“试试是你嘴硬还是军棍硬。”傅景桁喜欢说最后一句。

傅昶被怼至说不出话来,本想清早过来给皇帝下马威看皇帝忌惮他的神情,结果领了五百军棍,得不偿失。

上朝的时候,傅昶在殿外领军棍,叫声听的百官心惊肉跳,百官往龙椅上年轻的皇帝看了看,又都低下头来,心想皇帝越发叫人惧怕了,连南藩王也被皇帝抓到了把柄当众合情合理的发办。南藩王也的确胡闹,如何在先皇祭日斋月里用大荤呢!

“一。”老莫计数。

“嗷哟。”南藩王痛呼。

“二百五。”老莫计数。

“嗷哟。你骂谁,嗷哟。”南藩王痛呼。

“四百九十一。”老莫计数。

“”南藩王已昏厥半死。

下了朝傅昶便被送到了娄淑静的慈宁宫,后腰后臀被打得稀烂冒血,他的老娘、老姨、媳妇拿着手绢在一边哭个不休,儿子外甥相公的一阵叫魂。

“昶儿!”娄淑静说道:“你如何这般不小心,先皇斋月里干什么动荤腥!原你揪住皇帝不是先皇血脉一事,你稳稳的赢他,也得众心,叫他使百官猜忌,他又同后妃疏远早就落下满后宫埋怨,更是使百官觉得他利用百官并不真心相待!当下里闹的人尽皆知你先皇斋月里动大荤!你自己干什么毁自己丢人死了!消停一阵子吧,人都是没有记忆的,过阵子大家就将你在你爹祭日吃肉的事情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