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见傅景桁和端木立在一处,端木仰着面颊与傅景桁温柔地笑着说话,时不时挑衅般看向文瑾,傅景桁垂着眸子,脸色也颇为和悦,有耐心地听着。
“夫君。”文瑾被某种恶作剧般的心思驱使着,一时冲动就依着门框对傅景桁唤了出来。
傅景桁浑身一震,耳朵根也发热了,便对端木说道:“你再等会儿。母后的话晚点说。”
端木馥脸色瞬时间难看至极。
傅景桁踱步至文瑾身前,“你唤朕什么”
“国君”
傅景桁心里一沉,原来是他听错了,他拧脚便要离开。
“在永安街别院你和我散步的时候,你说,是在屋顶,还是秋千架上,怀上长林的…”文瑾提了提胆子,将压在心里的秘密脱出了,“我告诉你是在哪里吧”
傅景桁猛地背脊一僵,顿下步子,回头凝视着文瑾,他不懂在敬事房确凿的证据面前,她还能编出什么借口哄骗他,究竟她对他有没有说过一句实话,关于谁是孩子生父,他已经疲惫了不愿意多谈,若她继续,他很可能会喂她滑胎药了,“你说。”
文瑾咽了咽口水,难以启齿,“地点…是…”
端木馥眼底不悦地凝着文瑾,文瑾为什么打断她和君上谈话!破坏旁人感情的坏女人!
老莫见要聊床笫,便有眼色地把下人全部挥退,然后将礼部孟大人拉到一边,一脚踹其屁股上。
“都怪你提什么酉时端木量体裁衣的!瑾主儿和君上才好半月又崩了!你可知君上哄了半个月才将人哄回家的!你个拖后腿的东西。”
孟大人认真道:“给君上安排行程是我的分内工作!我不能隐瞒不报吧。那不是渎职么,会被降罪的!”
“以后报君上应酬女人的时候,换个说法!”
孟大人躬身,“莫总管教教我。”
“你就说是非必要娱乐性洽公!”老莫说着,正色道:“不要给君上惹事!”
“妙啊。莫公公,你可真会遣词造句。”孟大人便学会了,“非必要娱乐性洽公,下回我就知道了!”
文瑾咬了咬牙齿,“地点是…是…”
傅景桁渐渐失去耐心,凝视着文瑾的眉宇,微微讽笑道:“地点是什么,编造不出来了朕可是十天守在祖母灵位前的!你赖不着朕。”
“不是在屋顶,也不是在秋千架上。”文瑾将手猛地一攥,开始大逆不道:“是你祖母十年祭日当天夜里,你喝醉叫人把我从义父寿宴上卷着送入灵堂,将我压在你祖母的棺材板上怀上的长林!”
轰。
这!
不可能!
傅景桁脑中猛地一热,俊脸倏地变黑,“放肆,一派胡言!休要辱没朕的祖母!你怕是疯了!”
院里奴才虽不知瑾主儿说了什么,但见到君上又被瑾主儿气炸了,便扑扑通通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一声。
老莫暗暗打量君上神色,这脸色是真难看啊。祭日当晚在棺材板上怀上皇子,这…这又禁忌又劲爆。他何德何能听见君上此等机密!这辈子值了!
端木馥将手攥紧,君上竟如此轻易便被文瑾牵动了情绪!文瑾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和君上有十几年感情基础吗,不过是明日黄花罢了,有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