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故城有一家酒楼,里面有赌场与青楼,是众多上流人士纵横流连之地。”
王警长从怀中摸出了一块微微泛黄的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他臃肿的身材让王警长脸上显得油腻,还散发着一股熏人的味道。
“那酒楼里的赌桌之上,据说什么都可以拿来当做筹码,不仅仅是金钱,连肉体与灵魂都可以摆到台上。”
“这么厉害。”
乔暮继续发挥捧哏的能力。
倘若这也是一种异能,那么乔暮多多少少是神选者里掌管捧哏的神。
“呵呵,故城当时作为大陆的中枢,各路人马往来,情报利益交换大多都在那酒楼进行,酒楼的老板自然也是大陆上最消息灵通的情报贩子,那时候的故城,夜夜笙歌,仿佛不夜城。”
王警长说得心驰神往,仿佛自己经历过那样的时代一般。
“那后来呢?”
乔暮熟练使用捧哏接话的三句话之一。
“后来么,那酒楼出了一个大案子,死了很多人,就没落了,这【血筹码】就是那案子里传出来的。”
王警长又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继续说道。
“那案子发生的时候,我才五六岁,听大人说,是赌场里有人发生争执,然后惹到了一位异客,那异客屠戮了整个赌场的人,令所有的筹码都染上了鲜血,直到第二天,大家才发现那里的惨案,可血早就干了。”
“真的吗?”
乔暮撕扯带皮鸡腿上的肉,满嘴油光地接话道。
“保真,我当时姥姥隔壁的邻居就是在那酒楼上班的,他在打麻将的时候说的。”
王警长兴许是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不过,那只是开头,你说这酒楼出事了就出事了,这故城大酒店以前还出过事呢,哎,你知道的吧。”
乔暮点了点头。
“那酒楼的老板也消失不见,有人说他是死了,有人说他跑路了,至于为什么跑路,传说那案子就是这老板干的,总之,各家都有说法,那酒楼也逐渐没落,转手他人。”
王警长说上兴头了,眉飞色舞。
“本来这事儿到这里就结束了,可后来接手的人想开赌场,发现那些筹码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于是就想丢掉,可第一天全都丢垃圾桶了,第二天又发现在牌桌上。”
“还有这样的事情?”
乔暮表现得非常诧异,看得王警长非常满意。
要是听故事的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讲故事的人也会觉得无聊,而要是有个会接话的听众,那自然越讲越兴奋。
“不仅仅如此,那酒楼里的桌椅都染上了鲜血,难以洗去,而且,如果使用了这些筹码,可能就会遭到当时死去的人的亡灵的纠缠,不得好死!”
王警长笃定般说道。
“那我们拿这些筹码,岂不是很不祥?”
乔暮看了眼口袋,里面装着十二枚筹码,其中两枚是刚才那一盘结余下来的,剩下十枚都是染血的【血筹码】。
“呵呵,我以为来到这里的,都知道那件事,没想到这里还有个愣头青,真可爱。”
坐在乔暮对面,一名身穿旗袍,面容较好的女子拿着扇子掩面讪笑,她正是之前和雾山同一组的白莺,黄衣楼。
“什么事?”
乔暮直言不讳。
他知道,死鸭子嘴硬,这种时候傲娇只会让自己得不偿失。
“当年那离奇案子发生的地方,那座酒楼,就是如今的江城大酒店。”
白莺笑道。
“还有这样的事情!”
乔暮瞪大了双眼。
“所以,之前这里发生了那样的惨案也可以理解了,这里本来就是不祥之地。”
白莺看向其他人,这一桌因为这话题,气氛有些沉重。
“只不过,当时那些筹码应该都被收到地下仓库里,不应该被拿出来使用。”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说不定和当年的案件有关?”
乔暮另一边的葛生这时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