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哼!是谁当初对俺说,老林汉子说话儿,只要说了就一定不会改口的?”
“这慧,慧娘姐姐俺,俺不是不肯脱只是,只是这地方这地方”
“俺都没说啥,你又怕啥?还不快脱了?难不成?还要姐姐亲自动手?”
慧娘说着话儿,便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儿,向着跪坐在身前的小虎子抓去。
“别!俺,俺自己脱还不成么?”
“哼!那你还不快点儿脱了?”
“噢!”
“等会儿!”
“嗯?”
“脱的时候小心些,别扯动了伤口。”
“噢!”
辛虎子听着慧娘姐姐的嘱咐,小心翼翼的便将身上的,破了好些口子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当他脱下自己身上,沾染了血迹的衣服时,还当真磨的身上的这些伤口生疼。尤其是挡在最前面的双臂,更是因为渗出了好些干涸的血迹,使袖子上的布料还有些粘在了双臂上。
看着辛虎子不时微皱的眉头,慧娘却也跟着好一阵子的紧张。那双白皙的手儿,也紧紧的握着放在双膝上的小木匣子。当辛虎子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时,慧娘却也不由得俏脸上染了些红晕。
虽然自己也曾跟着阿娘夸氏,在去牛市坊的时候,见过些光着膀子的屯人汉子。可,这还是第一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而且,这个人还是虽然慧娘仍旧故作镇定,但她脸上的红晕却是无法掩饰。本就肤白如玉的她,却也觉得此时的脸上有些烫烫的。
而且小虎子展露在慧娘眼前的,那肌角分明的上身。却也让多年来,在她的印象中干巴巴的虎子弟弟,一下子就变了个样儿。她却是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干巴巴的小虎子。在退下衣衫后,竟是这般模样难怪,难怪刚才那个幕后主使,找小虎子麻烦的狗才家儿子,那般胖大的身量,还在昨日里被小虎子给赶跑了。
退下衣衫的辛虎子,却是有些不自在的,跪坐在慧娘姐姐的身前。只见此时的他,上身也只剩下了,那个戴在胸前的野猪牙吊坠。吊坠左侧的胸口上,则是一块白色的胎印子。在他那满是鞭痕的上身,最为显眼的却并不是此时,他身上的那些随处可见的抽打过的鞭痕。而是在他左肋处的,那个早已愈合了的一道很是不小的伤口。
渐渐的慧娘那看着小虎子,上身的眸儿里便有些湿润。因为此时小虎子的身上,到处都是随处可见的鞭痕。而在刚才穿着衣服的时候,虽然也能看到些。却不想退下衣衫后,这随处可见的鞭痕,却是那般的让人心疼。
“疼么?”
慧娘伸出了手儿,葱指轻轻地抚在了,小虎子左脸颊上,那道清晰可见的伤痕处。在轻轻的触碰下,慧娘还能感觉到,小虎子的伤痕处传来的隐隐抽搐。
“不,不疼。”
左脸颊伤口处,在传来了慧娘姐姐,那凉凉的指尖请触后。辛虎子便赶忙开口道。看着一脸关切,眸儿有些红红的慧娘姐姐。辛虎子却将因为脱下衣服时,而扯动的伤痛,都给抛到了脑后。
“是不是这么跪在团儿上不舒服?”
“嗯俺,俺还是不习惯跪在上头”
“那,就别跪着了。反正啊,现在又不是在学寮里,跟着你师父他老人家学字。”
“嗯!”
“哼!答应的怪干脆。”
“呃”
看着跪坐在团垫上的辛虎子,老是挪动着跪在团垫上的双腿。慧娘却也看得出,小虎子还是不习惯这跪坐的姿势。虽然当初小虎子跟着自己的阿爹,在学寮里学字儿的时候,都是跪坐在团垫上,跟着阿爹学字的。可小虎子这些年来,却仍旧是不习惯,跪坐在团垫上。
辛虎子一听慧娘姐姐的话,便换跪为盘坐在了团垫上。看着此时直着身子,跪坐在自己身前团垫上的慧娘姐姐。他倒是真有些佩服起,慧娘姐姐来。这些年来虽然跟着师父,在学寮里学字的时候,便老是跪坐在团垫上。可自己始终都不习惯,这跪着就等于坐着的姿势。他还是喜欢老林子屯人的,盘腿儿坐着的姿势。喜欢盘着腿坐在石头或木头墩子上。
“啪”
在辛虎子盘腿坐在对面团垫的时候。慧娘也顺手打开了,放在双膝上的小木匣子来。只见小木匣子中,正摆放着两个一大一小的瓷瓶。除此之外便个,放在瓶侧竖着的小瓷碟。打开了小木匣子的慧娘,便将小木匣子放在了身侧。顺手便将那小一些的瓷瓶给拿起打了开来。
“啪”
随着瓷瓶的红塞子被打开,一些白绿色的粉子,被慧娘姐姐倒在了小瓷碟里。随后慧娘姐姐便又打开了,那只要大上一些的瓷瓶。又将瓶中犹如清水般的液体倒在了,装着白绿粉子的小瓷碟里。
“这是”
随着那清水般的液体,倒入小瓷碟中。辛虎子却也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