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那持着乌漆花头三尺棍的汉子,对着延家紧闭着的朱门喊完话过了一会儿之后。那紧闭着的朱门,却是仍旧紧闭着,并没有丝毫开启的迹象。而围在左右两侧看热闹的人,见那大嗓门儿的汉子,用很是纯正的关内官话喊完后,那紧闭着的门子依旧没开。却也都很是好奇地,议论起了那门子,为啥没开来。
“哎?门子咋没开呢?”
胡胖子伸着脖子,望着前头有些远的师父家门口儿。看着那名持着乌漆花头三尺棍的汉子背影疑惑地说道。却是刚才那汉子的一声喊,他这离着师父家门口儿,有些远的地方都听的很是清楚!可没成想随着那汉子的一声大嗓门儿喊,师父家那朱红色的门子,却依旧没有打开的意思难道?师父他老人,又不想把慧娘嫁给那关内来的家伙了不成?
胡胖子心里头想着,却又从那汉子的背影处,慢慢地顺着前头的朱漆大车,望向了后头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来。直到他的目光停在了近前的,那辆马车时才算作罢。看着近前的那辆马车上,载着的云纹朱漆大木箱子。那刚才心里头所想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却也立马儿就没了下文
“是啊!门子咋不开呢?那前头的人,都对着门子喊了,咋还不开呢?”
小四儿此时却也有些焦急地大声道。却在刚一说完话后,便被那几个站在身前护在大车旁,他们这一侧的关内汉子给瞪了几眼。当即便缩了缩脖子,知道肯定是自己说话声太大了些随即便不再多言,也继续望向师父家门口儿。看着那在大嗓门儿喊话后,便没了下文站在师父家门口儿一动不动的汉子。却是又对那刚才好大嗓门喊的汉子,咋在喊完话后就那么傻站在师父家门口儿不解起来。可他却不敢在言语了,怕止不住自己的性子,又大声地说起话来,惹得那些护在车子旁的关内汉子瞪眼
“好马啊”
赵狗子瞧着前头对着师父家门前,站着一动不动的那刚才大嗓门儿喊话的汉子时。却也不住地扫向,那些拉着车子的大马来。看着那些健硕的关内马,却也不由地感叹说道。
“这有啥了”
站在赵狗子身旁的全幺,虽然言语间仍是有些不服气,但说话的声音却是小的很。看着刚才出现,如今正摆开一字阵的这些车马。他的心里头说不服却是假的,也被眼前的这些车马给惊到了。尤其是当那第一辆,由四匹火红色大马拉着,那好似一间小木屋子般的,朱漆大车出现在他的眼前时。当真是被那好似一间小木屋子般的大车,给惊的说不出话来!还有那拉着大车,四匹通体火红的大马,更是看着他羡慕不已
“真是!真是好料子啊!”
祥子自言自语地说道,言语间还不忘吞咽了下口水。看着眼前那些载着大木箱子的车马。他那双眼珠子却是看着,那箱子上系着的红绸子和那结成的大花头看个没完。越看心里头却是越加的火热!眼瞅着这么些做衣子的金贵好料,就那么系在眼前的这些大木箱子上。当真是眼热眼馋的很!觉得这么好的料子,就这么当成了娶婆子时,扎在大木箱子上的红布子,实在是太过浪费可惜了!而且他这么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那系在大木箱子上的红绸子。竟然还是好几层双着面儿的,系在大木箱子上的!难怪他在看着那由红绸子,系成箱子上的花头时,总觉得那花头好似很有些分量似得。原来是由好几层绸缎双着面儿,扎系而成的!
“郎已至!请门!”
在间隔了一会儿后,那站在延家朱门外,持着乌漆花头三尺棍的汉子。却是又大声地对着身前不远处,紧闭着的朱门大声喊道。却是依旧是刚才大着嗓门儿,喊出的那些话。也依旧是用着很是纯正的关内官话。
可当那汉子再次地喊完话后,身前那紧闭着的朱门,却还是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开门的迹象
看着那汉子依旧没能喊开,延家那紧闭着的朱门。却也让那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又是好一阵子动静儿有些大的小声嘀咕。却都是头一次见到,这娶婆子还不给开门的?!
但那站在朱门前,持着乌漆花头三尺棍的汉子,却依旧是不急不慢的模样。在喊完话后,便又站在了原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