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门!门子!门子还真的开了!还真的开了啊!”
小四儿望着渐渐打开了的门子,却是又一阵兴奋地大声道。看着师父家的门子真的打开了,却也不由得一阵子高兴。今个儿来可不就是为了看娶婆子的么?要是这门子老是不开的话,那这婆子还怎么娶?娶不成婆子的话,那他这趟子不就是白来了么?还有啥热闹可看?
“行啦!行啦!你小子就不能消停会儿?你瞅瞅,那几个边儿上的汉子,又都瞅你了!”
胡胖子拍了拍小四儿的肩膀头子,有些不满地说道。今个儿他可是又见识到了,昔日在学寮里那会儿,这位爱看热闹的好事精小四儿的风采了!当真还是像以前那般的性子,还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可小四儿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大呼小叫,却也让他们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不免向他们投来那啥的目光胡胖子这位站在小四儿身旁的“同窗”,却也同样因为小四儿的缘故,也遭了不少那啥目光。
事已当小四儿见到,站在师父家门前喊话汉子,在喊完第六遍话后,真的叫开了门子而大呼小叫时,便开口说了小四儿。让这小子别这么老一惊一乍的。
“呃”
小四儿在兴奋之余,听了身旁胡大少的言语后,却也扫了眼站在他们身旁不远处,护在大车旁他们这一侧的那几个关内汉子。只见还真如胡大少刚才所说那般,几个护在大车旁他们这一侧的关内汉子,还当真正用带着提醒意味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头却也不免道,坏!坏了!一时没忍住!嗓门儿又大了!又,又惹了那几个关内汉子还,还是小声些吧
看着小四儿还真在听了自己的言语后,扫了眼那几个护在大车旁,他们这一侧的关内汉子,缩了缩脖子的模样。胡胖子却也不免心中一乐,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来。便也不再去管身旁的小四儿,而向师父家打开的门子看去。
只见师父家的门子在两名帮活汉子,一人一扇下缓缓地打了开来。那两名帮活汉子,今个儿却也同样都是穿着关内人的打扮。都是一身的蓝面儿衣子,倒是与那来娶婆子的那些关内汉子有些相像。当那宽大的两扇朱门,在完全的打开之后。一名头戴小礼黑纱冠帽,身穿大袖红襟玄袍,腰系朱红大带的中年男子,却是缓缓地从打开的朱门内走出。只见那关内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看模样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蓄有小髭须。白净的脸上,因为岁月的流逝,已然生了些皱纹。可依旧无法掩下,他那俊朗脱俗的气质。
随着中年男子缓缓走出门子,那刚才推开门子的两名帮活汉子,和一名身穿关内打扮,红色深衣的帮活年轻女人却也一同,跟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后走了出来。当那中年男子在打开了的朱门外站定后。那两名帮活汉子却也是一左一右地,分别站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后。而那名跟着出来的帮活年轻女人,则也站在了中年男子的右侧身后。
“是,是师父!”
胡胖子瞅着那走出门子的中年男子,有些惊讶地说道。那从朱门内迈步走出的中年男子,却正是胡胖子他们的师父延墨客了。胡胖子却是头一次见到,平日里只穿着简单关内袍子的师父,穿成这般模样!看着那一身礼服打扮的师父,却也觉得师父他老人家,穿上这身不知道是啥名堂的衣子,还真是另有一番威仪!
“郎下!”
那依旧站在开了的门子外,持着乌漆花头三尺棍的汉子。见延家的主人穿着礼服,从请开了的门子里走了出来。待其站定在自家的门口后,便又大着嗓门儿喊道。
随着他的话声响起,两名早在那门子缓缓打开时,便来到青年男子身旁的关内汉子则也开始忙活起来。那名站在大赤马左侧,马头旁的汉子则接过了,青年男子扔给他的马缰,继续牵着大赤马站在原地。
而另一名站在骑马男子左侧的汉子,便跪成了“下马凳”般的姿势。青年男子便踩着那跪成“下马凳”般汉子,宽大厚实的脊背,缓缓地就这么下了马来。
青年男子在踩着“下马凳”汉子下马后。却是站在了大赤马前不在走动。而那名刚才跪成“下马凳”姿势的汉子,却并没有在那青年男子下马后站起身来,仍是依旧保持着他那身为,青年男子踩着的“下马凳”姿势跪在原地。
持着乌漆花头三尺棍的汉子,见那今个儿娶婆子的正主儿,踩着“下马凳”下了马来站在了大赤马前,这才又大声地喊道:“车开!予禽!”
“快!快看啊!那,那前头的大车子开门子了!里头原来还有人啊!”
“哎!?还,还真是!里头竟然还有人啊!”
“你们都给俺让让!挡着俺都瞧不见了!快让俺瞅瞅!快让俺瞅瞅!”
只见随着那持有乌漆花头三尺棍的汉子话刚喊完。那停在大赤马后头不远处,由四匹火红色大马拉着的,朱漆大车前的木门子,竟也随着那汉子话音刚闭,便被人从里头打了开来!两名身穿大红曲裾的关内少女,一左一右地分别打开了,朱漆大车的前门子!当那两名身穿大红曲裾的关内少女,打开门子的那一刹那,却也顿时让围在前头看热闹的人们,都不住地一阵子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