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伦蓬叔叔这马骑的时间长了,会磨的腿根子疼!还,还会磨破了皮!疼的很”
贡阿善不无埋怨地,对牵着马儿在草甸子间,走着的扑伦蓬叔叔苦道。
扑伦蓬则淡淡回道:“那是你小子没怎能骑过马的缘故。等你这马骑的时间长了,你那腿根子里的皮肉,也就都磨的硬了。现在是你这腿根子里皮肉太嫩的缘故。磨的不疼了也就好了。”
“可,可当我这腿根子里的皮肉,给磨的不疼了那,那也要吃好些苦头的。而且,而且这马骑的时间长了腿也就弯了。”
贡阿善抱着大黑马的马脖子,一边说着还不时地,瞧向牵着大黑马的扑伦蓬叔叔。看着扑伦蓬叔叔的罗圈腿,他可不想自己的这双腿,也变成扑伦蓬叔叔这般。虽然他知道,部族里的男人们,都或多或少的,因为长期骑马的缘故,使双腿都有些罗圈。可他当真不想,自己的这双腿,也因为骑马出了弯儿来。
扑伦蓬虽然是在前头,牵着大黑马行在草甸子间。但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抱着大黑马脖子,趴在马背上的贡阿善正瞧着自己。随即便淡淡道:“狼然的子孙,哪个不是生来,就骑在马背上?贡阿善,你可是大单于的儿子,要是你连这马都不会骑的话”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反正这马是一定要骑的,是不?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弄出来的那个带着,好些轮子的大车。用马拉着坐在上头,比骑马要舒服”
不想再听扑伦蓬叔叔说教的贡阿善。则打断了扑伦蓬叔叔的说教道。
扑伦蓬:“你啊!你!竟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想起自己这侄子学生,老爱弄出些从关内炎人的,那个叫做书的东西上,学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扑伦蓬便觉头痛的很!尤其是那次,自己在教贡阿善骑马的时候,他弄出来的那个好些轮子的大车。更是让他见识到了,自己这不知道脑袋瓜儿里,都装着些什么的侄子学生,弄出稀奇古怪东西的天赋!
那好些轮子的大车,也在那天教贡阿善骑马的时候,用马拉着还没在草甸子上跑多远,就给跑掉了轮子散了架因为这事,贡阿善弄古怪东西的传闻,却也在部族间不免又多了一条。自己这当事人的老师,虽然表面上装作不怎么在乎的样子。但心里却也不免,有些为贡阿善而担忧。
毕竟贡阿善是大单于和额敦的小儿子。虽然他还在襁褓之中,在与乎琪格成婚时,便失去了单于的幕都姓氏,而改为了阿合彦。但他身为单于之子的身份,却是无法改变的。也因他是额敦所生的小儿子,除了他那早已定下,单于继承人身份的大哥豪舍果。和他那尼失赫的二哥别苏太以外,他便是第三个有资格,继任单于大位的继承者。
一个有着继承单于之位资格的人,竟然连马都不会骑他这个老师,却也当真是面上无光的很。毕竟他是大单于亲命,教授贡阿善本领的老师。对这些年来根本一点本领,都没从自己这学会的贡阿善。除了无可奈何,却也是毫无办法
“扑伦蓬叔叔”
“又怎么了?”
“要是,要是我学会了骑马的话您,可不可以答应我件事?”
“嗯?”
听着趴着大黑马上,抱着马脖子的贡阿善,向自己提条件。扑伦蓬却也停下了,自己牵着大黑马在草甸子间行走的步子。随即便用他那独眼右目看向了,正一脸期待地瞧着自己的贡阿善。
扑伦蓬道:“你想要叔叔答应你什么事?”
贡阿善在扭头扫了眼,离着他们已然有些远的,布瑟额们和巴米巴。这才小声对扑伦蓬叔叔道:“要是,要是我学会骑马的话扑伦蓬叔叔,你能不能”
见贡阿善这小子,欲言又止的小模样。扑伦蓬则大胡子抽动了下,笑着淡淡道:“能不能什么?说来听听?”
“能不能,告诉我您左眼的事?”
贡阿善很是小心地小声说道。随着贡阿善最终说出了,他想要自己答应的事。扑伦蓬脸上带着的淡淡笑意,却也渐渐淡了下去。
看着一脸期待,等着自己答复的贡阿善。扑伦蓬还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问起,自己没了左眼的事来。
“你小子,很想知道我这左眼没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