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默默收拾着麻布包袱的慧娘姐姐,坐在炕头旁的辛虎子却有些不自在起来。今夜却是他在师父家最后一晚。明日一早他便要离开牛市坊,在师父派人带着下,去野扎子沟找胡胖子。
而他也将要离开即将回故土家乡的师父和慧娘姐姐。虽然师父给他捎给关内万夫人的信里,有说如果自己哪天,想要去师父的故土家乡找他的话,万夫人会帮自己。但辛虎子却还是十分不舍,与师父和慧娘姐姐分离。毕竟,他也不知自此一别后,要过多久才能有再见的机会。也不知自己投了那林子里的边军,又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即便他心中虽然得偿所愿,可看着一袭素缟的慧娘姐姐,不闻不问地就这么走进屋来,替自己打点行装的模样,却也是说不出的难受。自己终究没能答应慧娘姐姐,和她与师父一同回师父的故土家乡。而是选择了留下,在这林子里当一名边军。
却是自打心底里只觉,很是对不住慧娘姐姐。辜负了她对自己的好。但他却不得不留下当这林子里的边军,好为被狼头子害死的二丫儿姐,和屯子里的大伙报仇!事已他只能选择留下,留在这林子里。
“你去那胡擅文的野扎子沟,怎么也有两、三天的路程。又不是骑马去,路上要当心些。毕竟林子里有狼胡的踪影听坊子里传来的话说,今天又有好些屯子没了的,从老远的地方跑来了坊子。”
慧娘一边为辛虎子,拾到着麻布包袱。一边则淡淡地对坐在炕头旁的辛虎子道。仿佛是一个正在为即将出远门的丈夫,收拾行囊的妻子般叮嘱。
辛虎子则微一点头应声道:“嗯!俺记下了。虽然胡胖胡擅文的野扎子沟俺没去过。但只要有师父给俺派的带路人在,俺还是会尽量走那些马不容易走的地方。这样也能避开有马的狼头子。”
为了不让慧娘姐姐过多的担心自己,辛虎子却是想着说道。言语间却将叫顺了口的胡胖子,又给叫成了胡擅文来。虽然这样叫的别口,但辛虎子觉得此时,还是叫胡胖子的大名为好。
想起胡胖子曾经不止一次地,请自己非要到他家的地界,那个叫野扎子沟的地方找他。辛虎子却也不由得心中暗叹一声,没成想自己这些年来没能去成的地方,却是眼下这般情形去的。
算来自打去年,慧娘姐姐出嫁那天,见了胡胖子他们后。至今却也是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
慧娘听着虎子的回话道:“这样最好。虽说胡擅文的野扎子沟,离着关内是比较近了。但说不准就有狼胡出没。能避着走的话再好不过。”
说话间慧娘便已然将,鼓鼓囊囊地麻布包袱给收拾好了。从而转身便坐到了辛虎子身旁,两人却是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辛虎子却是不知,此时该对慧娘姐姐说些什么才好。看着已然为自己收拾好了,麻布包袱的慧娘姐姐,坐在了自己身旁。而明天自己就要离开
“虎子”
淡淡地轻声唤语传来,慧娘缓缓地依偎在了辛虎子肩头。辛虎子则也顺着慧娘的依偎,伸出了臂膀搂抱在了慧娘的腰肢。
“也不知峆州,是不是与这林子里一样。听父亲说峆州是咱炎国九州里最大的一个。在峆州有的地方四季如春,有的地方则是春夏秋冬。是个山林与田地都很广袤的地方。”
依偎在辛虎子肩头,慧娘则喃喃自语道。她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与父亲的故土家乡峆州的。要说故土家乡的话她更觉得生养自己的这一方山林,倒是自己的故土家乡。而并非那父亲与自己亡故多年的生母,所来的那个叫做峆州的地方。
现今她与父亲回乡在即,但慧娘却是对生活了多年的老林,依旧很有些恋恋不舍。毕竟她早已习惯了,这林子里的一切。习惯了这林子里几乎大半年光景都是冬天,很短的春秋夏时节。更主要的是她的心上人也在这里
而明天她的虎子就要离开自己和父亲,却也让此时的她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悲色。是她又去找了父亲,和父亲说了为虎子帮忙,让他如愿以偿去当林子里的边军。虽然她至今都心有不甘,但她知道自己在并不能劝说得了虎子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那便是帮他。
若是虎子不情愿地和自己与父亲,回了故乡峆州的话。一个整日里老想着心事的虎子,却是她不想也不愿看到的。也只能希望有一天,虎子会来峆州找她
辛虎子听着慧娘姐姐话语,却是紧了紧搂抱着慧娘姐姐的腰肢。他却并没有答话,就这么搂着靠着自己肩头的慧娘姐姐。直到两人几乎是不由而同地,互相对视起来。双唇相合缓缓地倒在了炕上。
两人的衣子则纷纷落在了炕上与地下。再次缠绵在一起的两人,却仿佛是燃了干柴的烈火般。在粗重地喘息声中,女子压抑着声响的娇柔轻吟,却也逐渐由快到慢。又由慢到快地来回转换。随着辛虎子的不停征伐,慧娘却是宛如一叶疾风骤雨里的小舟,随着犹如风雨般地征伐一波波袭来,而在倾覆间不停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