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虎子你也起的这么早?”
正当辛虎子走出房门后不久,便见昨个儿没少吃酒的周老叔,却也正好从房门里出来。看模样却也是没怎么睡好,眼窝子也有些发黑。但精神头儿却是比他要好上许多。
辛虎子:“周老叔,你也起的早。”
周大保嘿嘿一笑,随即舒展了下筋骨道:“唉!还别说,这林子里呆惯了,一来到这关里头,还真有些不适应。老是觉得这关里头,与咱林子里不太一样”
周大保说着话儿,便看向了临房的门子道:“还是你溜老叔睡得踏实,昨个儿夜里俺可没少听你溜老叔打呼。唉!这说来也怪。昨个儿俺也没少吃酒,可怎么就是一躺在这栈子里的炕上,就是睡不着呢!”
“吱呀!”一声门响,却是胡溜子睡下的房门,也被打了开来。开了门子的胡溜子,则哈欠连连地缓步从房里走出。显然他还有些没怎么睡醒,当他刚一走出房门,瞧见已然都在门前,站着的大保子兄弟和虎子时,却是笑着对两人道:“哈哈,我还以为今个儿,俺是起的最早的,没成想你俩倒是比俺起的还早。咋?瞧模样,你俩在昨个儿没怎么睡好?”
胡溜子瞧着周大保与辛虎子,两人都有些发黑的眼窝子,却也能猜到定是两人在昨夜,没怎么睡好的缘故。从而随即又道:“嘿!这也没啥,毕竟是第一次入关。还真别说,想当初俺也是头几次入关的时候,也有些老是睡不着觉的毛病。毕竟这里可不是咱林子的地界儿,心里头怎么着也有股子别扭。想着想着就老是睡不着,还老是想着些林子里的事儿。但来的多了,也就自然习惯了。这睡着也就跟在林子里一个样了。”
周大保与辛虎子听着胡溜子的言语,却也都微一点头。他俩却也当真应了,胡溜子所言。即便是昨个儿夜里,同样与胡溜子没少吃酒的周大保,都因为不习惯这关里的一切,而一宿都没怎么睡好。
胡溜子瞧着两人在听了自己的言语后,不约而同地点头模样,却又不免笑着对周大保道:“嘿!俺说大保子兄弟,等以后得空儿,你多跟俺来这关里跑几趟,也就能睡的好了。”
周大保摇头道:“还是算了吧,这关里头来多了,也就没啥意思了。就算这关里头,是比咱林子里好。可再怎么说,也不是咱的地界。再说了,俺这常年跟夸家二爷忙的,哪有那么多空闲,来跟溜子兄弟进这关里。不过这关里的酒水,还真是不错。”
周大保说着话,心里却也不免有些复杂。却是他也在来之前,便从夸家二爷那听说了,二爷一起家子要跟士族延大老爷,一同离开林子的事来。
夸家二爷要是这么一走,他这个在二爷下头做帮活的,那也自然就没了差事。而且听夸家二爷说这夸家走的,也不单单只是,二爷一家子。虽然夸家里也有不想走的,但大多数夸家人,这次却都要跟延大老爷,一同去那很远的地方。
在自己接了,送虎子去野扎子沟前。二爷便将牛市坊里,一处铺子的地契交给了他,叫自己今后好在牛市坊里有个安生。虽然自己推辞了好久,但最终还是拗不过二爷,收下了二爷的这份馈赠。
而这处在牛市坊里,位置不错的铺子,也是二爷在夸家的一份子产业。自己在送虎子出来前,为了防止不测万一。也就把那铺子的地契,早早儿地就交给了,自家婆子好生收好。对于夸家二爷与夸家对自己的这份子恩情,却是让他一辈子给夸家当帮活,也是愿意的。可惜的是怕是等自己送完虎子回到坊子里,二爷却也要走了
“行啦!行啦!就算没睡好,咱也该上路了。今个儿咱也都起的早,要是咱们现在走,走的快些的话,估摸着也能走到下个乡子歇脚。就算赶个夜路也是没啥。这里毕竟是关里,不比咱林子里到处都有凶险。等咱们到了下个乡子,那里俺有个朋友,这送虎子去县里找人的事。少不得要那朋友帮忙。”
胡溜子一边说着,便招呼起一宿都没怎么睡好的,辛虎子与周大保各自回房收拾了行囊。在付了一宿的住钱后,三人便离了这入关后,住下的第一个地方。向着下个胡溜子,所说的乡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