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毛常!既然你自己知罪,念在你这知罪的份儿上。那就那就自行去领十军棍!还不快去?!”
苗子成打定主意后,便对跪地告罪的毛常道。
“小人知罪!小人这就去领罚!这就去!”
毛常忙不迭说着,便赶忙又从地上站起身来。随即又在向黑脸汉子告罪了几声后,这才转身灰溜溜离去。那些个围在周围的新军汉子,却也都知趣儿的很。一见这毛常惹了不知哪来的大人物。却也都在毛常跪地告罪时,便都悄悄鸟兽散了。
只留下依旧站于原地的辛虎子,与夏禄、麻二三人。麻二却在毛常去营里领那十军棍罚时,不由得幸灾乐祸地偷瞄了他一眼。不免心中暗暗,哼!你小子也有今天?!不是老在营子里充大爷么?这时候儿咋了?碰到真大爷,你这假大爷,还不是要给人家跪下求饶?!看你小子往后,还敢不敢在营子里胡作非为!
“年兄,这呵呵~真让你见笑了~咱这些营子里的军汉,不懂礼数~年兄可不要见怪才是~”
苗子成随即便一脸堆笑地,抱拳对黑脸汉子道。
黑脸汉子则微一摇头,略有不满地摆手道:“苗兄啊!刚才我不都说了?不知者无罪~咱都是营子里领兵之人。营子里这些个手下,都在私下里有什么勾当,你我还不知?呵呵~在说咱大炎各州营子,那还不都一个样?在这营子里可不比在家。礼数这东西对咱们这些,在营子里任仕的武家子弟,可不比庙堂上的文府重要。在营子里哪来这么多礼数?”
苗子成一听黑脸汉子这话,不由得就哈哈笑道:“年兄说的是!说的是!可既然小弟都已经说了,要罚那厮十记军棍。这说出去的话,哪还有收回的道理?嘿!那小子也是皮糙肉厚,十记军棍打在身上也碍不了事~”
黑脸汉子无奈地指了指苗子成,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依旧在旁的辛虎子来。从而又笑着对辛虎子道:“小兄弟你叫什么?从哪里来?年岁几何?”
辛虎子却是依旧按着,夏禄吩咐自己所言回道:“俺叫辛虎子,是从竟县夏家来的,今年十四!”
“噢?!竟县夏家?!”
听到辛虎子说出是从竟县而的夏家人。那站于黑脸汉子旁的苗子成,却是不由得暗自低语了一句。有些好奇地打量起,眼前这名少年来。见这少年面色黝黑,一看便知定然不是,夏氏的亲族子弟。竟县夏氏与自己苗氏本为故旧。当年夏家老爷在世时,于州府为官便与自家父辈们交好。虽然现今这夏家老爷已然过世,可年节两家也多有遣人问候。
“好!真是头虎也!~”
听着辛虎子的回答,黑脸汉子却似乎更加满意了几分。不由得赞道。他这一言话说出,却是令苗子成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年兄为何这般看重眼前少年。
就算当初年兄刚来到州府城子。在自己邀请下去到家中时,对自家苗氏子弟也未有此评。怎么今日年兄会这般赞一少年?
正当苗子成莫名其妙间,那黑脸汉子却是又对辛虎子道:“小兄弟!跟我去中州如何?”
“中,中州?哪,哪是啥地方?”
辛虎子一听那黑脸汉子所言,却是云里雾里。他哪知道中州在哪?现今自己也只是渐渐明白,自己所在之地是这大炎,九州之一的东州霄地。即便是这些时日,走马观花般走过,一个个郡县乡子,他也都是一过就忘又哪里会知这黑脸汉子,所说的中州在何处?
“敢,敢问这位爷~您,您要带我家侄儿,去去中州做何?”
站于一旁的夏禄,却是小心谨慎道。说话间便微一躬身,双手则也执了个门子里的下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