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足毫不犹豫道:“我,我都,都记得下的。因,因为那,那些碑上,上的字。都,都是一摸,一样的。所,所以我,我都,都记得。”
尧足此言一出,却不免又令中年僧人惊道:“噢?!你,你竟都记得?!都记下来了?!”
显然尧足的回答,又令中年僧人没曾想到。依这僧童年岁既不识字,能记下一段文来便已是少见。却不想这僧童竟然,竟然将那成百上千字的晦涩经文,竟都能记下!这等记力还真是闻所未闻!但随即中年僧人又不免心中起疑,心中暗暗莫非,这僧童识得自己?才会这般说的?可这也应该不能。知道自己在此行踪的,这金林弘提寺里怕也屈指可数。他一小小僧童又怎会知道,自己是谁?
在略一沉吟后,中年僧人则又笑着对尧足道:“你既然将那碑上经文全都记得。刚才所写文后是何段何句,再从这石上写来看看。”
尧足很有些奇怪,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中年僧人,为什么要让他接着在大青石上,续写后面的那些字来。可他还是很听话地应了一声,随即便又用手指沾水,在大青石上接着刚才所写段文,又续写起来。
随着尧足在大青石上续写,中年僧人却也渐渐神色认真地,看起了尧足在随后写下的,那一段又一段的经文。却是越看心中越是吃惊。不想这僧童还真如他所说般,当真都记得这部经文里其他段落。而且还是一字不差一字不缺!这等奇事,还真是
“就,就这,这些了。”
当尧足将续写的经文,都一一在大青石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写了个遍后,则停下了写的有些微痛的手指道。
中年僧人却是并未说话,而是看着石面上又渐渐,都将干去的水字顾自沉吟。直到那石面上的经文水痕都已消失不见,中年僧人这才笑着不无感慨道:“今天你倒是让我长了见识!呵呵!不错!不错的很啊!”
中年僧人一边说着,便自顾坐在了大青石上,接着向尧足问道:“想不想知道,你写的这些字,都是个什么意思?想不想学字识字?”
尧足一听中年僧人问,却是不假思索地摇头回道:“不,不想。”
中年僧人则有些奇道:“噢?为何不想?”
尧足则接着回道:“这,这些,些字。和,和我,我又,又没,没什么关系。我,我学,学了,又,又有什,什么用?”
中年僧人微一点头:“那字呢?为何连字都不学?”
提起学字尧足便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二叔,跟第二个家里的师父。二叔跟师父都曾让他学字可还没等他开始学,跟他说起过学字的二叔跟师父,却都
“不,不想学就,就是不,不想学”
不想说出自己心中,真实原由的尧足,从而接着回道。
中年僧人见尧足面色决绝,心下却也不免自觉好笑,不由得心中暗暗没想到,自己这主动要教人经字,还有被拒的时候。若是以前像这僧童般大的,那可不都巴不得的,拜在自己门下学门中宗法。也是现在的自己算什么?不过是个待罪之人罢了,哪里还是以前的自己
“呵呵,不想学那我用这东西,来换你学可好?”
中年僧人随后却是一边笑道,一边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来,向尧足递去。
从中年僧人手中接过油纸包定睛一看的尧足,却是不由得惊呼道:“这,这是,果,果点?!”说话间则瞪了双眼,看向了坐在大青石上的中年僧人。
中年僧人却是不想,僧童还没将油纸包打开,便猜出了这包中是何物来。刚想说些什么时,却又猛地一顿,从而了然笑道:“呵呵!原来是你。上次来院里打扫的也是你吧?记得上次你来,我还给过你包,这样的果点。难怪你还记得。”
“你,你是?!”
尧足听闻中年僧人所言,脑海中则不免浮现出一人身影。那个数天前在这院里,给过他一包果点的怪人。难道那头戴奇怪东西,看不见样貌的怪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