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去!只是这次的经试,不是本寺开的。是,是十二寺来的,瀑云上师他开的经试”
回着中年女子话的尧足,随即便将这次经试,并非本寺所开之事,也一并说与了她来。
“是他?”
中年女子在听了尧足,颇有些犹豫难言后,则不无惊讶道。本来她自己便知道些,这位在金弘十二寺里,地位超然的上师之名。而后又从尧足口中,知道了他在前两个,“家”中的详情遭遇。
想来此时尧足心中或多或少,会因这开经试人是瀑云上师之故而不免让他又想起,自己的二叔跟师父来。毕竟这位瀑云上师,跟当年那场让尧足失去,二叔跟师父之事,有着断不开的联系。想必尧足也正因此事,心中
“足,那事都已经过去。听姨娘的话,就别再去想了。”
中年女子凉滑的手掌,则轻轻拍了拍尧足的小手安慰道。虽然她还想说些什么别的安慰话来,可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也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些什么。
“呵呵,你那师兄这时候,怕有的忙了?”
话题一转中年女子却又突然,向尧足问起师兄念来之事。却也是想让尧足别再刻意去想,不愿去想之事让事顺其自然。
“嗯!师兄现在可勤快了!我还从没见过师兄这般勤快过!从昨晚师兄抱着好些从经阁里,借来的经书回来后。师兄就一直都没闲着,一直都在盯着经书看。就在今早起床时,从来都是我叫师兄起的。可今日我起的时候,师兄就已经在床头看经了。等吃完饭出门时,师兄还在看呢!”
尧足一听中年女子提起师兄念来,便将昨晚和今日师兄的异常举动,也都跟中年女子说了。
而中年女子则呵呵笑道:“他啊,这临阵抱佛脚抱的倒也勤快。不过,他这抱的再怎么勤快,又能在这几日里看多少经来?怕是连一本经都记不下。”
通过尧足时常向她提起念来之事,这三年间虽然一次都未见过,尧足的这位师兄。但她却从尧足这三年间的不断描述中,渐渐从自己的想象里勾勒出个真实的尧足师兄来。
对于当初欺负尧足,让他一人来碑林擦拭长灯,巧不巧与她相遇邂逅的推手。她心里还真有几分感激尧足的师兄。毕竟若不是当日念来欺负尧足,让他来这碑林里擦拭长灯自己也就不会认识尧足。也正因认识了尧足,她才会成为这碑林里的常客。
随着说到尧足师兄念来身上,中年女子却又想起一事,向尧足笑问道:“呵呵,你那师兄,还时常摆下法牌灵位,敬奉丰笏上师么?”
“嗯!前不久师兄又给丰笏上师悔过了。”
尧足则在听了中年女子问后回道。心下里却有些觉得,蛮对不住念来师兄的。毕竟当初自己可是骗了念来师兄,哪里有什么丰笏上师显灵之事?无非是为了遮掩姨娘帮他,擦完碑林里长灯的借口罢了。
可不知怎地念来师兄也自那以后,便真就信上了丰笏上师显灵一事。但凡遇到些麻烦,便会将遇到的麻烦,想到丰笏上师显灵上来。也就有了一次接着一次,毫无间断地对丰笏上师的敬奉。
而每当念来师兄敬奉丰笏上师时,都会由师兄亲自开灶做菜。这也渐渐成了念来师兄,每每敬奉丰笏上师的一种,不成文的规矩习惯。
见师兄这般信的越来越深,尧足却也知道此事的实情,只能被他藏在心底不能说出。可他每每见到念来师兄,这般敬奉丰笏上师的举动,都很有些心里过意不去。
中年女子似乎看出了,面带几分异色的尧足,此时心中所想。从而又伸手轻轻拍了拍尧足的小手道:“别想太多。你那师兄啊,也是自己吓唬自己。那事都过了这么久,他还一直信。是他自己心虚的很,才会这么信。”随即便又接着笑道:“你啊,还是好好背下,悔师叔让你背的经文吧。可别去了后,背不出来就糟了。”
“嗯!”
尧足应着话便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摸出本破旧经书看了起来。而中年女子却依旧唇角含笑,看着认真读经背记的尧足,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