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瑾师兄这”
步既犹豫再三后,便有些心怀忧虑地道。虽然他也知道眼下若当真开设堂中族议的话,不失为一决定乾坤之利!但这利所带来的凶险却也当真大到了,一有个闪失便会满盘皆输的地步!可要就这么干等着那突然出现的变数淡如和一直都在旁观中的,另一本家寺巨大隐患右家还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此事必须要再问下步瑾师兄为好。毕竟只要这族议由步瑾师兄这不符规矩之人请开。便如弓上射出的羽箭,是没有任何回头之机的!只能一究到底或胜或败!
“步既师兄在怕什么?难道在怕步瑾师兄,会在戒堂族议中失利失势不成?这些年来步瑾师兄在戒堂中已是众望所归。差的只剩步喜师弟交出,本应就是步瑾师兄的首座之位!
而今眼下之势,步瑾师兄开设族议,虽有些于理于规不合。但只要这族议能开启的话,那位步喜师弟即便是,身为现今戒堂首座,也定然要参议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下倒是个直接拿下,一劳永逸的大好时机!
当然这族议中的凶险某也知道。怕是步既师兄,正是看到此点,才会有所犹豫不决。某虽现今成了外人,可毕竟也是从戒堂出来的。既然步瑾师兄要开设族议,那么某也自当尽些绵薄之力!等某回去后,便会说服我家寺护。在步瑾师兄开设族议时,让我家寺护以证者之身,列席堂中旁听。
除此外我也会向我家寺护谏言。请寺正院主也列席此次戒堂族议为证者。我家寺护与寺正院主,都是希望步瑾师兄,能得戒堂首座之位的。即便有碍于身份不能在族议中伸手相助。但以寺护与寺正院主在本家寺的分量,来担任此次戒堂族议证者身,不管是堂内堂外也定都信服。
而且倘若此次族议,真出现了什么差错我家寺护与寺正院主,难道还真会在,步瑾师兄有危时,不出手相助?即便是于理不合,但毕竟戒堂本身,也是本家寺的一部分。只要在本家寺内便皆属本寺事务。而我家寺护和寺正院子,难不成连本家寺事务都管不了管不得么?”
步讳却是未等步既将话说完便抢先言道。他倒也明白刚才步瑾,为何一点都不避及自己,当众说出要开设族议的暗示。不避及他这现今的外人,那便是将他这外人,也算进了自己人内。是要自己这外人身份的自己人,也说些什么话来才这般而为。
虽然自己只是左寺护门下的僧头。连个本家寺正位寺师的身份也无。但作为左寺护门下最为倚重的亲信之人。他有能力直接影响到左寺护的决断。就像当初自己建议左寺护相嵘,也随着寺正院主暗中支持步瑾那般这位步瑾师兄怕也正是看到,自己在左寺护身边无人能及的影响力,才会这般做的!
既然他步瑾不拿自己当外人,那自己也定然要说些支持他的话来!当然自己也不会只是说说罢了,说出去的话自然会去做。只要步瑾能成功开启戒堂族议,并从步喜小儿手中夺回首座之位。那自己的仇怨
“步讳师叔说的是!父僧!儿也会去找岳父,让岳父游说寺正院主,来列席此次戒堂族议!父僧,这族议势在必行!”
念逐则在步讳说完话后一脸肃然道。
扫了眼一旁而坐的念逐,这位步瑾嫡子师侄。步讳却是只觉此子有这份果决,若其将来真有成势那天,说不得还真是位个了不得的人物。或许这步逐还会像他祖父,自己师父那般成为第二个,本家寺戒堂的强势之人。
心念一转间步讳便又看向了,依旧只是微微点了下头来的步瑾。从而双手合十向其躬身言道:“步瑾师兄,此次族议,某自当尽力相助!但某还有一请,望师兄答应!”
步讳此言一出却也不由令,在场三人都不约而同向他望去。念逐脸上不免露出丝难色。步瑾则依旧面色如常,在听闻步讳有所求后,略一沉吟间便又微微点了下头来,挥手示意其说出所请。而步既却不免微皱眉头心下一紧,仿佛不等步讳将话说出,便能猜到其所请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