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那算什么话?!岂不让人耻笑?!自己可是戒堂里的坐堂寺师!是响当当的大好汉子!哪能哪能
“喂!哭够了没有?!洒,洒家刚才”
步肃说着说着却有些,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好。他可不会哄女人,更不会哄啼哭不止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不是一般的女人这劝人的话也只是说了几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下去了。却是根本不知往下该说些什么难道难不成要自己当面,给这恶妇赔不是?!可,可这事又不是自己惹的?!明明是这恶妇自己刚才,在对自己大吼大叫时,对自己师父不敬!自己实在是听不下去,她这老家伙前老家伙后的乱叫一通,这才忍无可忍突然暴喝起身。
若这恶妇只是对自己骂咧咧也就罢了!自己充耳不闻只当是大个儿的苍蝇蚊子老鼠什么的,在自己身前乱叨叨。可自家师父即便你是师父的续弦夫人,洒家也不能让你,这般对师父不敬!
可眼下这恶妇啼哭不止却又如何是好?
“你!你!呜呜呜呜竟,竟然叫,叫我恶,恶妇!呜呜呜呜”
颜氏一边不停抹泪哭着,一边不无悲愤幽怨道。却是对刚才步肃对她的这一称呼颇为在意。其实她在刚才都已经想要,当面给步肃认错的毕竟自己刚才,因为一时性急竟连“我夫”的称呼都给省了。直接就叫起了老家伙来。
可她这认错的话刚一到嘴边,突然又想起刚才步肃,在暴喝起身所说的话中,对自己的称呼时便又打消了这一念想。与此同时却也不由得悲从中来,却是自打她来了这和尚窝儿后,可还从来都没被人这般训过。
虽然自己刚才是一时失口说错了话。可,可你这老,老家伙的徒弟。怎,怎能叫自己恶妇?!
越想心中越觉不是滋味儿的她,随即便不由鼻子一酸,从而止不住眼中泪水,委屈无助地哭了起来。但她也知道自己这般模样,却是不能被步肃以外的人看到。是以只能压抑着心中悲怨哭泣不止。
“呃这”
步肃一听颜氏哭问,随即便有些语塞。他却不想自己刚才,也是头脑一热竟也忘了,眼前这恶,恶妇可不仅仅是恶妇这么简单。她再怎么说也是自家师父的未亡人。自己这般恶称与她,还当真是无礼的很。
可,可这也不都是他的错啊?!谁叫你刚才,非要管自家师父叫老家伙来着?!你若不这般叫的话,洒家能这么叫你?!再者说洒家这称呼难不成还错了?!你自己这些年来,不管是师父生前,还是师父死后。在堂里的所作所为大家可不都在背地里管你叫恶妇?
“唉!”
“步,步肃!你,!你去哪?!你,你给,给我说,说清楚呜呜呜呜说清楚再,再走!你,你给,给我回来!给我回来!呜呜呜呜”
自觉无法再在这待的步肃,随即便在一声长叹后,迈步自顾向屋外走去。他却觉得再在这待下去也是无用功。还不如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毕竟明日一早堂中就要开族议,若不出自己预料的话
见未曾回答自己,为何要叫自己恶妇的步肃,竟就这般自顾离去。心中更加气恼的颜氏,便在步肃离去的身后喊道。
可不管颜氏再怎么叫喊,步肃却依旧步子不停,没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在了廊下的月色中。只留下依旧不停抹泪的颜氏,不时小声抽泣自语:“呜呜呜呜该,该死的步肃你,你才,才是呜呜呜呜该死的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