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如虽心中起疑但也不甚确定。可这位侧夫人在见到自己腕上,檀木念珠时所表露出的异样,他倒可以肯定这位侧夫人定是识得此串念珠的。她之所以在随后,又快速将那抹异色掩掉,这其中也定有因由也是悔师叔可是当年牵连进,济涟上师一案的“罪僧”。她因悔师叔这层“罪僧”身份,而故意避讳那也情有可原。
再说这位侧夫人的身份,又为连峰之女及国师德主,第四子牟元的侧室夫人。当年炮制济涟上师一案的胜荇,可不就站在连峰与牟元一边。而现今得知其中内情的淡如,却也只觉当年济涟上师一案,说不得就有连峰与牟元从中谋划。毕竟自牟宁失了得继,国师德主法嗣位后,得益最多的便是连峰与牟元。因此他在以悔师叔的这串念珠,试探了下这位极像画中人的侧夫人后,便也只好带着已起的猜疑作罢。随后便双手合十,向那正一脸含笑,望向她的侧夫人道:“阿弥陀佛!夫人之意如已明了,只是如现今却不好回答,还望夫人见谅。”
淡如却是无可无不可地,回答了这位侧夫人所问。这样一来他既没有应下连讳那方,也没有应下连峰这方。对于现今都想拉拢他的两方势力,却都未给予答复。他虽明知即便自己能拖得了一时也拖不了一世。可既然能拖延下,总比没有余地的好。
侧夫人含笑着微微点了下头来。她虽面色依旧如常,可实则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那人的身形也随着她在刚才见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念珠后,而止不住地想起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由令她只觉一阵恐慌。
她很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淡如是从哪得来的这串念珠。也不知刚才这淡如,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将这串藏于袖中的念珠,在自己毫无防范下显露在自己面前。难道这叫淡如的知道些什么不成?!是了!淡如可不就是从金弘山而来?!他看来自己还是做的不周!并未怎么太过在意这,新晋绯衣僧的底细!只知其是金弘一脉,瀑云上师的得意门生。却并未曾真正查过他在金弘山的底细!这淡如难道和他
侧夫人自顾心中猜测间,面上则浅浅笑道:“其实本夫人此次前来与上僧一见本夫人的父僧与夫君是不知的。”侧夫人一边说着话,便缓缓于廊中小走了几步,接着又道:“虽然本夫人的父僧是支持夫君之人。本夫人的夫君也有望得继国师德主法嗣之位。可这一切却都不是本夫人所想”
“那,夫人所想为何?”
淡如听闻侧夫人此言,心中却也不由很是疑惑不解道。他本以为这位侧夫人此次与他一见无非是得其父僧连峰,与其夫牟元的致使。却不想原来她并未得连峰与牟元致使。而是在连峰与牟元两人不知情下自顾找上的他。
还有她后来所说之言,更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她是连峰之女,又为牟元的侧夫人。那她应该是希望牟元她的夫君得继国师德主法嗣之位才是!怎么她却说这一切,都不是她所想的?
既然这一切都不是她所想的那她,想的到底是什么呢?!在疑惑不解中淡如却也不由自主地,随口向侧夫人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与不解。但随即淡如却又不免心下有些后悔起来却是只觉自己不该这么问。倒像是自己正中这侧夫人下怀,是这侧夫人有意引着自己,去向她问起她想的是什么般?可这话既然都已脱口而出,向这位侧夫人问起却也只好只能听下,这位侧夫人说些什么了。
脚下步子一停的侧夫人,则浅浅笑着向淡如望去。一双柔柔的水眸中,在望向淡如时则不免带起丝异样的神采:“本夫人虽为国师德主第四子牟元的夫人。可这夫人也有正侧之分,除此外所生子也有嫡出与庶出之别。虽本夫人的父僧是总院的院掌座。可本夫人却只能是侧夫人。就因为本夫人只是个侧室,所以本夫人的孩儿也只能是庶出。而夫君他那正室夫人所生子,却因是正室所生之故,却是生来便为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