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元在听了连峰所言后,不由微皱了下眉头道:“这应该是连讳使的阳谋!咱们是不接也待接他是明摆着要利用淡如,身为瀑云门下弟子的身份来做文章!怕过不多久整个总院,不管是本家还是分家,都会得知连讳派淡如,随归愿尚德寺来人,去了归愿尚德寺之事。到时总院中难免就会因此,私下渐起议论猜疑!必会引起有些人心中浮动!即便这事里什么也没有,知道了此事的本家和分家,又有谁会信呢?而且就算这淡如,被连讳派往归愿尚德寺,真有什么秘事要与人议咱们也只能眼看着他去。”
连峰微微点了下头来,很是赞同女婿牟元的分析。随即脚下步子就是一顿,便向门外大声喊道:“去!给牟石传话!让他给我盯紧了连平、连和这俩老物!不能出一丝纰漏!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我拿他是问!不行的话就说我说的!在许给连平、连和些好处便是!嗯!顺便捎些金银珍物一同给牟石带去!好让他见机行事!可别像前些时日的连兼那般!不声不响地就被连讳给挖了去!”
也就在连峰向室外刚大声说完,室外随即便传来一轻声应诺,而后就再无任何声响。
吩咐完后连峰却又不免,再次于室内来回踱起了步子:“那连平、连和这俩老物,必须要稳在咱们手里!要是让连平、连和这俩咱总院本家,出了名的墙头草知道了,连讳派淡如随归愿尚德寺来人去了归愿尚德寺的话还不知会不会出些什么别的幺蛾子来!可恨这俩墙头草甚得国师德主器重!都身居庭长老高位不说,更是把持着庭中不小的势力!而且他俩的徒子徒孙,也多为院中寺师者。既不能迫他们太紧,也不能放任他们不管!就像前些时日本来被咱们从,观望中拉拢过来的连兼一般。谁成想那连兼刚被咱们拉拢过来没多久。就被那连讳给钻了空子,竟又转而被他给拉拢过去!着实令咱们栽了跟头!这次可不能再出现像连兼那般的纰漏!要是再出的话说不得咱们这边本家门众里,还会不会再有被连讳拉拢之人!这连平、连和虽是本家出了名的墙头草。可只要能稳下他二人,一直都站在咱们这边那就能稳住人心浮动!还有那淡如随归愿尚德寺来人,去了归愿尚德寺之事!”
牟元认可地点了点头道:“掌座所言极是!那连平、连和必须要站在咱们这边才是!眼下形势虽然咱们在总院本家,占着绝大多数支持者的优势。可连讳、牟尹那,也得了势力不弱的诸多分家支持!这此消彼长间咱们虽在明面上,占着很大的优势。可这优势也不过是明面上好看罢了。实则连讳、牟尹已然隐隐有与咱们打成平手之势!若咱们真与连讳、牟尹打成了平手
连平、连和一定不能有失!咱们现在虽在总院里,有绝大多数支持咱们的本家门众在。可正如掌座所言听那些监视本家门众,眼线弟子回报见眼下形势越来越不明朗,已经有些本家门众起了些别的心思!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而且前些时日还出了个被咱们拉拢过来的连兼,被连讳给不声不响地拉拢过去之事虽后来因连平、连和这俩墙头草,被咱们给拉拢过来,算是扳回了过失。可要是再出现被拉拢过来之人,再倒向连讳那边的事这人心本就不稳的浮动,可就要浮上加浮了!”
连峰缓缓停下了来回踱着的步子,不由长长出了口气来:“呼!该死的连讳!还真没想到他还真把牟尹给扶起来了!看来还是我小瞧了他!不过宗子也莫要太过担心!支持宗子的本家门众毕竟大多数,还是一心一意站在咱们这边的!即便因一两个墙头草,摇摆不定之人被连讳拉拢过去。难免对咱们的士气人心有所折损。可总院本家毕竟在咱们的掌控之中!他连讳就算有通天的本事,能从咱们这边挖些本家门众过去又如何?他那边毕竟还是分家人多本家人少。咱们本家门众岂能会向分家低头?再说这些年来支持宗子的本家门众,哪家那门不跟咱们有份利牵扯其中?他们若倒向被连讳拉拢过去,那这其中被他们得的利也就要断掉。即便连讳给他们的利比咱们多可连讳能给他们利,也能在随后将利收回,亦或只是许个空口,实与不实还在两可间。比起他们已然从咱们这得了多年的实利来自然还是继续跟着咱们才是稳妥!”
连讳说着便又踱起步子道:“可要太过自信那也不行!看来这几日还是要找,那些支持宗子的本家门众,好好安抚下才是!毕竟现在可是出了个淡如,被连讳派往归愿尚德寺的事来!”
牟元摸了摸略带胡茬的下巴道:“掌座说的是!元,这几日看来可要有的忙了。”
“噔噔噔!”
一路在木廊间不停小跑的牟颠,依旧还那副颇为有些,因跑动而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当他缓缓由小跑转为走动时,却不由好似有意又好似无意间,一边在廊中走着抹汗一边向安静的四周望去。
“不用看了!这边没人!”
正当牟颠还在边走边看时,一魁梧身影却是忽然从,牟颠身前不远处一闪而出。着实被这突然出现之人吓了一跳的牟颠。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般,不由慌张地倒退了几步。待看清那跳出之人模样后,这才不由心下一松长出了口气道:“须怀!你这般神出鬼没的,我早晚要被你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