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主!那老家伙连殷这些年来,在寺里可没少跟咱们本家对着来!如今寺里诸多本是本家一族担着的僧位,可都被连殷那老家伙仗着他那靠山,给授了与其亲近的分家一族!要是在这样下去我看咱们这归愿尚德寺,上上下下的僧位,迟到都要被分家子给占了去!到时候这总院里谁还知道咱归愿的本家?我看上僧所言极是!咱们不如就弃了那连殷的宗子外甥牟尹,支持院主的表亲寞昂!”
见牟宏仍旧不语的模样,跪坐一旁的另一名中年僧,却是有些沉不住气开口说道。言语间不免带着几分愤然之色。
牟宏听闻跪坐一旁的中年僧所言,却是不由眉头更紧了几分向其扫了一眼。那中年僧本来还想接着说些什么的话,却也随着牟宏皱眉望向他来而又住嘴不敢再过多言。
对于自己这寺中颇为倚重的亲信,同出归愿本家一脉的族兄牟均,牟宏心中却着实有些无奈的很。他虽知自己这族兄对自己十分忠心,可就是易于冲动难免就会坏事。若不是自己这些年来从中多有对其照拂,怕早就与族叔连殷跟同为一脉的诸分家,在寺中闹的不可开交。可不得不说也正因这生性耿直的族兄牟均的缘故,倒让自己找到个于寺中制衡族叔连殷,与诸分家势力的借力点。
连殷虽在寺中权势颇大,可身为自己亲信的族兄牟均,他却着实有些奈何不了这愣头青。倒是应了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可他这一张口就随便说来,意气用事的性子却是
见院主族弟牟宏皱眉扫了自己,牟均在闭嘴后不免低了低头。他虽生性耿直了些,做事也难免意气用事,可他却不是笨蛋。也知道院主族弟之所以不应下,淡如所提之事是怕因此事难预料的后果,会使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哼!可就算所做一切前功尽弃又如何?!眼下这归愿尚德寺中,那些分家子可好不张狂!其势都已然要胜过本家一族!而那为分家子得力甚多的连殷就更不消说了。他一个分家子现如今,竟能做了只有本家亲族,才能做的庭首之职!其权势在寺中已然是仅次于院主族弟的存在!倘若日后连殷那宗子外甥牟尹得继国师德主法嗣位,做了国师德主的话那本家一族在寺中,可不就更要被其和分家压着一头?!自己是本家一族子弟,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本家一族被分家在寺中给压下去!下克上可不能出现在归愿一脉中!只要自己还活着!
“阿弥陀佛!院主何故这般不决?说不得日后这国师德主,还会是您的甥侄也不一定。”
淡如双手合十间却是打了一佛号,对依旧犹豫不决中的牟宏淡淡道。
听闻淡如所言的牟宏,却是不免心中一动!他岂会不知淡如所说之意是何?刚才淡如在与他详谈中,也已说明若自己答应扶保寞昂的话那自己的女儿就要许配给,运作此事的那位之子做侧夫人。寞昂无子膝下只有一女,而那一女自然是要做那位之子的正夫人了。这夫人虽有正侧之分可归愿族女,在宗门中却不管嫁于哪家,若生下男丁来都会享有同嫡出子的身份!倘若日后那位之子在娶了自己女儿后,生下男丁来那也自然是嫡出子的身份!真到那时真到那位之子做了国师德主,难道自己女儿所生子,就不能做师德主么?!真那到时国师德主可不就是自己的外甥?!
最终牟宏在淡如为其所说出的,未知但可能会有的美妙前景下,还是微微点了下头来。见牟宏终于算是点头应下此事,淡如却也不由再次双手合十向其微一躬身。而坐于牟宏一旁的牟均,见院主族弟终于应下此事,却也不由一脸喜色。
“只是不知接下来,上僧要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