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紧张气氛的佛室内,一脸复杂神色的连峰则不停在来回踱着步子。他虽极力掩饰自己此时心中的焦急,但其面色的来回多变却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真实心绪。而在一侧默默不语的牟元,此时也好不到哪去,在不语间脸上却是阴沉的吓人。不时向跪坐在室内的四名僧人扫去。而那四名僧人此时此刻,却都个个如坐针毡般坐立不安。只能各自低低着脑袋,不敢去看向连峰与牟元。
“那淡如现今到底去了哪?!他难道还能凭空从归愿寺消失了不成?!你们几个可都是为师最为器重的弟子。为师将监察之事交付你们,是要你们帮为师探查实情的!可现在倒好你们竟都不知那淡如去了何处!要不是为师手下的帮手出了事,怕现在都还被那淡如给蒙在鼓里!还以为他在那归愿寺待了这么久,是在替连讳谋划什么大事!你们办的好差!”
连峰行走间脚下步子便不由就是一停。从而面露几分怒意,向那四名低头不语地,门下弟子愤然斥道。
牟元则在连峰说完话后道:“现在最麻烦的是不知那淡如现今去了何处?但多半跟连讳脱不了干系。不想那连讳还藏了这么一手,竟能不声不响地将咱们,安插在稽后青木岭那边监视分家的暗客,都给杀了个干净!这事怕那归愿寺也脱不了干系!定是归愿寺出手帮着做的!既然他们是在稽后青木岭没的踪影又有那青木岭附近,已暗投咱们的分家回报其门下弟子有见可疑人,自青木岭往南而去。那淡如往南去要做什么?登宁府以南最近的便是宣暮郡,宣暮郡为一府三郡必经之要。一府就是咱们这登宁府,三郡则是宣暮以东的卓平郡,以西的安遵郡以北就是那淡如与其师瀑云,而来的符非郡金弘山了!想来这淡如是以去归愿寺为掩,实则秘行回山之事。这时候回山抛下瀑云一人仍在总院不管不顾”
连峰听了牟元一番猜测后,面色却也不由更难看了几分:“哼!淡如在这时节秘返金弘山,想来定与连讳有关。别看他连讳现今靠着归愿寺和诸分家,跟咱们在总院争了个平手。可他在总院外能用上的外势外力,却是没法跟咱们比的。既然他现今拉拢到了瀑云那老家伙,那他肯定不会干放着金弘一脉这么大的外势不用。这淡如在此时节以归愿寺为掩秘行离开总院若真如宗子所言,他是要秘密潜回金弘山的话。想来定是连讳叫他回山,联络金弘十二寺为他在院外助阵!这样一来支持他的那些分家子定会士气大振。看来当初还真不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淡如离了总院去归愿寺!”
牟元一听连峰所言,在微微点了下头后,便接着又道:“即便掌座当初能强留下淡如,不让其去往归愿寺掌座能拦他一次、两次难道还能永远拦他不让他去?到头来这淡如还是要去那归愿寺的现今这淡如怕早已是出了登宁府的地界。”
连峰微皱眉头道:“是啊!这淡如还当真棘手的很!即便本座能拦他一次、两次也不能永远拦着。那淡如铁了心要去归愿寺,早晚还是要去的。只是这淡如秘自归愿寺潜出真就只有这些?那些本座找来的帮手,可不是一般暗客所能比的。若不然本座也不可能,让他们去稽后青木岭负责监视淡如想要秘密潜回金弘山的话,那稽后青木岭一带虽是条近路可比稽后青木岭近的,又何止是青木岭一条?淡如难道真就只是顺路从青木岭而过?既然是秘密潜回那自是尽量不惹事才对!怎么就把本座安插在青木岭一带的暗客帮手给杀了个干净?!这不明摆着告诉咱们,他们是从稽后潜出的吗?青木岭青木”
连峰心念一转,却总觉得此事,透着几分蹊跷。定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那稽后青木诸岭除了几个本族分家外,也并无什么太值得注意的地方。但非要说能引起注意的地方也只有青木诸岭其中一岭上,那些被关押在锢舍中的罪僧了。虽然那些罪僧中是有位令其颇为忌惮。可那人现今却是无法在成什么气候。即便自己对其身份颇为忌惮,可一个连锢舍都走不出的人,他又能做得了什么?而淡如现今已是投了连讳,其所作所为定是帮着连讳,他没事去那青木溪锢舍作甚?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事
想来想去虽觉此事存有诸多疑点但现今淡如已是出了总院,那也是不争的事实。眼下还是应该想想如何来应对此事!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淡如离了总院顺利潜去!
连峰想罢便看向了四名低头不语的门下弟子其中一人道:“牟椎叫你的人骑快马,速去宣暮郡至符非郡各处要道安插!只要发现淡如就给我拿下!我随后会另派他人与你联络助你拦截淡如。哼!要是这次还出了什么纰漏”
“弟,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师父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