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似乎不用紫衣老僧再说,便知紫衣老僧其意为何淡淡言道:“上师放心!贵宗的掌座大师并不知,小老儿早已派人去了宣暮郡。此事既然是由小老儿那丢了性命的孙儿而起。那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小老儿是不会让我那孙儿,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此事交由小老儿来办,上师难道还不放心?”
紫衣老僧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此事交由朱老施主来做,老衲自是一百个放心。而且此事老衲也不会白让朱老施主做的。虽然此事因朱老施主失了爱孙,一半成了朱老施主门中私事。可毕竟此事对老衲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大事!到时只要朱老施主能将此事办妥。老衲自有一番重谢为厚,还望朱老施主莫要拒绝才是。”
黑衣老者微一沉吟道:“那小老儿这就回去,不叨扰上师参禅了。上师就在寺中等小老儿消息便是。”
紫衣老僧笑着又点了下头来:“那老衲就在寺中,敬候朱老施主佳音。”
当黑衣老者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在紫衣老僧的相送下离了木阁而去后,紫衣老僧便又自己回了木阁中来。独自一人坐在棋盘旁持起刚才,黑衣老者所持的白子落在棋盘上。
“哒哒哒”
紫衣老僧只待落了数子后,棋盘上的棋局便立马调转了局势,成了白子胜黑子败之局。看着棋盘上被自己落了数白子后出现的逆转之局,紫衣老僧不由冷笑道:“哼!老狐狸!还是这么会装!”
幽静地林间小径,缓缓向山下行去的黑衣老者,却不由脚下步子一顿。随着黑衣老者脚下一停,随其身后的一名黑衣中年,便赶忙上前不解问道:“老祖儿?”
黑衣老者并未搭理那随行的黑衣中年,在微一皱眉间不由望了眼所出寺院的方向后,便又迈步继续向山下行去。行走间这才向随其身后的那名黑衣中年道:“等回去后,就将你收好的那百亩田契,分八十亩大头给门中人。另外的二十亩小头就给老十六的妻小。门里要是有哪个本事能耐够看过得去的,看上了老十六家的妻子。就让老十六的妻子跟了那人,老十六的孩儿自然也要一并归那人抚养。”
黑衣中年在听了黑衣老者吩咐后,则赶忙躬身道:“孙儿紧记老祖儿吩咐,请老祖儿放心!”
黑衣老者却是冷笑一声道:“哼!还要我放心?你十六弟都在那和尚窝里让人给宰了,我还能放心的下?!老二,你派的好人。”
黑衣中年一听黑衣老者言责,不由额上便渗出汗来,赶忙向黑衣老者告罪道:“是!是孙儿办事不利!惹老祖儿气恼。孙儿当初不该派老十六去害的老十六丢了性命请老祖儿责罚!”
黑衣老者冷冷又道:“行了!既然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顿责罚先给你记下。等老三和老十一把事办完后回来再说。老二,老夫在这些孙子里,除了你们那早死了的大哥,可就最看好你来当这一门家了。可莫要再令老夫失望。”
黑衣中年一边抹着额上细汗,一边则赶忙回黑衣老者话道:“是!孙儿一定尽心尽力!为门中办事!只是老祖儿,和尚窝那边”
黑衣老者摆了摆手:“别管那和尚窝的事。现在那和尚窝为了争和尚头子的位子,早已闹的不可开交。没瞧见连这坐镇玉黎山的胜荇都有些坐不住了?哼!还不是怕从和尚窝跑了的人,将他当年做下的脏事坏事都给捅出来?要不是你那好十六弟,我那被宰了的好孙儿,在临死出事前暗中留了手,将那伙人要去找胜荇当年,所做脏事坏事证据的消息给留了下来。这胜荇也不会这般拉拢讨好咱。眼下那胜荇即便是知道,那些从和尚窝里跑出来的真正去向。为了不让人知道他的把柄证据,他是不会将此事透露给,他那总院里的靠山知道的。只能私底下偷偷靠咱们来将这事给办了!不过想来那胜荇他也不会就这么干等着咱们出手。依老夫对他的了解认识,多半那老家伙自己也会暗中做些什么。”
黑衣老者说着话便自顾加快了些脚下步子,竟是半分老态也无腿脚矫健。而那黑衣中年见黑衣老者加快了步子,便赶忙也加快了些脚步紧随其后。在下山中黑衣老者,却是不由小声喃喃自道:“下次来,可不能再跟胜荇那老家伙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