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鸢箐后,行在曹老司马身侧的曹待,却是不无急切道:“爷爷此事若成,那姓樊的别说这郡尉之职要丢,就连他樊家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此事若成,爷爷定能做得郡尉之职!”
脚下步子不由一顿地曹老司马,却是一脸淡然地摇了摇头道:“孙儿,此事看似只要咱曹家若能接手就能获利。可这后头真有这么简单?那位州师将军之女可不是一般人啊!”
“陆家小姐”
经祖父一提,想起鸢箐音容相貌的曹待,不由心神就是一荡。他虽得过不少女子,更有些还是郡中,士族家的小姐。可没个能像今日这位,州师将军之女般,令他如此心生慕意。这位陆家妹妹
“呵呵~孙儿~这位将军家小姐,可非你良配。”
见曹待神情有异,人精的曹老司马,哪里看出不出,自己的孙子所想为何?从而一边笑着对曹待说着,便又缓缓继续前行道:“那樊小子要是真落在咱手里,让咱把他私派本部郡兵,擅杀州师营兵的事给捅出去那咱曹家也就等于给郡里捅了个窟窿。而且这窟窿不光是捅在咱郡里,也同样是捅到了州府。对咱们武家士族来说不管手下的兵卒是否是自家亲族旁支,还是门中家兵家将吃饷银的贱户家子。他们既然做了咱手底下的兵卒,那就是咱的脸面。樊小子杀了州师营韩老大人的营兵,那就是等于折了韩老大人的脸面。为了争回这份脸面,州师营里的韩老大人,他会善罢甘休吗?
而且只要那位州师营子里的韩老大人不肯罢休那势必会有其他州师营子里的大人站出来鸣不平。到时候这窟窿自然会越变越大!这位将军之女可是给咱出了个大难题啊!”
听了祖父所言的曹待,却也不由紧皱眉头道:“那,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爷爷既然陆,陆家小姐都已经找上了咱们。咱们现在也都已经见了她,这事都已经说到这份上,咱们还怎好拒绝?就算咱们真拒了她,那她难道就不会去找,其他几位大人再说此事?真要那样的话那几位大人可都对郡尉之职觊觎已久!只要那几位大人里有一个,敢拿姓樊的事捅出去的,那他就很有可能得了郡尉之职爷爷,难道咱们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眼睁睁看着郡尉之职,就像煮熟的鸭子,飞到别人盘里去不成?!这”
缓缓前行中的曹老司马,又在摇了摇头后叹息道:“唉!爷爷是怎么跟你说的?这么快就给忘了?不管是遇到什么事都要等!你这般急躁的性子可是不行!现在出了樊小子的事,这郡尉的位子可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了。什么是煮熟了的鸭子?如今这郡尉的位子,不是鸭子而是煮鸭子的锅灶。谁要是担了这个位子,那就要跳进这煮鸭的锅灶里去,一着不慎怕也要成熟鸭。”
“爷爷教训的是!孙儿受教了!”
在祖父训诫完后,曹待则赶忙双手抱拳道。虽然他也早已看出此时这郡尉的位子,当然就如祖父所说那般,只要是坐上去就有风险。毕竟出了姓樊的这么档子事!若此事被捅出那姓樊的被去了职,新任的郡尉定然要为姓樊的擦屁股,处理不好定然会惹得一身骚。而且对于姓樊的惩治定罪,新任郡尉也是要一并做的。只要惩治定罪了姓樊的,那自然会开罪郡中樊氏
沉吟间曹待却仍是只觉此事不能就如此这般轻易放过!不管现今这郡尉之职,是熟鸭好还是锅灶也罢,它始终是郡中武家子,梦寐以求的高位!怎能说弃就弃呢?!
曹待心念想罢道:“爷爷!孙儿还是觉得此事不能放过!就算因此会从郡内乃至州中,捅出不小地窟窿来孙儿还是觉得可行!即便现今这郡尉之职,就如爷爷所说那般,不是熟鸭而是煮鸭的锅灶,孙儿也依旧如此认为!咱曹家哪点比不上他樊家?当初若不是那姓樊的,重贿了早已离任的外乡子郡守,他能越过爷爷做上这郡尉之职?!就算因此咱与樊家交恶那又怎样?!郡里看不惯他樊家所作所为的还少了?!就算往后他樊家想找算咱,那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前行中脚步再次一顿的曹老司马,却是面色淡然地看向了一脸正色的曹待,不由就是微微一笑:“谁说爷爷会放过了?”
曹待一听祖父这话,当即心下就是一喜:“爷爷!这么说”